“你要是受不得,我便再去叫水,”
他见锦书额上微微有些薄汗,关切道:“一起擦洗便是。”
“大晚上的叫水,你不要脸我还要呢,”
锦书斜他一眼,末了又笑:“你想说的不是叫水,是‘一起擦洗’吧。”
她将“一起”
二字,咬的格外重些。
承安没看透了心思,也不脸红,黏黏糊糊的凑过去,道:“肉就在嘴边儿,却吃不进去,你要馋死人吗。”
“也好,”
锦书深深看他一看,莞尔道:“你若要叫水,便去吧,左右我想再洗一洗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承安呆了一瞬,唯恐她反悔,赶忙披了外袍往外边儿跑,吩咐人准备:“你先等等,我这就去!”
上塌之前,锦书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,这会儿还温着,她捏着茶杯,慢悠悠的喝了一口,随即才到门前去,抬手将门拴上。
最后,她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,确定外头人轻易进不来,这才将重新熄灯,回到塌上去了。
这会儿不算早,却也不算晚,驿馆中人都还没睡。
承安见锦书松口,满心满脑都写满了“鸳鸯浴”
三个大字,兴高采烈的叫人备水。
老役这会儿还没歇息,听了这话,别有深意的看承安一看,笑道:“是,老爷稍待,老朽这就吩咐人准备,稍后吩咐人送过去。”
承安正想入非非,一时之间,得到想要的答案后,满意颔首,随即一路小跑,往自己院落去了。
只可惜,仅仅看了一眼,他眼里的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烛火熄了,门窗紧闭,他被关在外边儿了。
“夫人,”
大晚上的,承安有脸叫人知道自己和锦书亲热,却没脸叫人看见自己被关在外边,叫门声音又小又轻:“开门呀,我回来了。”
显而易见的,内里无人应答。
“别生气嘛,”
他厚着脸皮,继续道:“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,好不好,快开门,一会儿叫人看见,我脸玩哪儿搁啊。”
内室依旧寂寂无声。
“怎么回事,”
承安低声嘟囔:“睡着了吗?真狠心,将郎君丢在外边不管了。”
惆怅一会儿,他也没有别的去去处,索性坐在门槛上,隔一会儿唤几声,期盼锦书能回心转意,放他进去。
只可惜,还没等到锦书过来呢,老役便带着两个仆从,抬着水来了。
“哎呦,”
老役瞧见他,惊道:“老爷怎么自己在外边儿?”
承安没脸说自己被赶出来了,拿衣袖扇扇风,一本正经道:“乘凉。”
“您还是早点儿进屋去吧,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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