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心像只鼓胀的小河豚。
江澜月眼眸微敛:“谁说我没露面?”
他有些吃味地说:“分明是你忙着招呼客人,没注意到我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
温心想了想,她上午确实很忙,而且当时请了很多神明分身下来,入驻他们的法坛,当时店门前全是满满当当的人影,她迎来送往的,确实没注意到江澜月。
“行吧……就算你来了。”
她笑嘻嘻地跟他腻歪着,看得方云鹤眼红。
“我说二位,你们秀恩爱回家关门去秀,别在这儿给我撒狗粮啊,我们修道之人修的就是清心寡欲……”
“我呸!
你还清心寡欲,最老奸巨猾,心眼最多的就是你。”
葛道长拆台道。
“嘿……老葛,你是谁那边的?”
方云鹤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“我也就是实话实说……”
刚才还哥俩好的两位道长,这会儿几乎要打起来。
正闹着,突然有个人走进来。
“请问,你们这儿可以帮人看事吗?”
那人瑟瑟缩缩地伸长脖子往里看。
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温心起身掀开门帘。
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青春期男孩,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。
“是个孩子……”
温心嘀咕了一句:“先进来坐吧。”
温心见男孩冻红了鼻子,去倒了一杯热茶过来,触碰到男孩手指尖时,她感觉到一股阴寒:“先喝茶,然后慢慢地再说。”
男孩接过玻璃杯,警惕地看了一眼,没有喝茶,只是捧在手心里暖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