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旧的院墙上写着“收破烂”
三个字,院门敞开着,虽然是冬季,却依旧能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说不清的味道。
听到院里有动静,蒋震轻步走到门口,向里望去。
院子不小,堆满了很多杂物,一个跛脚的男人正在费力地收整着那些破烂。
望向另一边,破自行车、破电视、破洗衣机、破塑料件,门口处则堆满了酒瓶等玻璃制品。
只留下一条三轮车的通道,直接通到平房的门口。
蒋震看着那个蹒跚的背影,心里说不出是何种心情。
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他当年是否对生母做了很过分的事情?是将她殴打出家门的吗?
那刻,他站在门口,呆呆地看着蒋征同的背影,看着他将三轮车上的破烂一件件分类规整着,却迈不动进去的脚步。
之前,蒋震幻想过很多次与生父见面的场景。
甚至还想着去找件破旧的衣服,装成一个穷人来试探生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可是,此刻干干净净的自己,穿得跟个领导似的。
“你是?”
蒋征同拎着酒瓶转身看到院门口的蒋震时,皱眉问了一声。
蒋震一步步走上前,整个院落的布置更清晰,感觉他将这些破烂处理得还是很不错的,挺整齐。
转过身,近距离看到他那张老脸,再看到他脏乎乎如干柴般的老手,并没有感到心疼。
只是感觉眼前这个人,是个苦命的人。
“卖破烂?”
蒋征同问。
近距离听着他的声音,看着他虽然跛脚但是身子却直挺挺的时候,蒋震感觉自己身上有他的模样。
可是,心底里的“父亲”
形象,却始终没有幻化成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