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还想说些什么,但碍于境界,不得不顺着覃桉的意思。
他的挑拨着指腹的银丝,弹了几下,谢楼瞬间清醒,一脸茫然的看向众人,当对上万岐冷冽的目光时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这怎么回事,他照顾不周,让人钻空子了?该死的谢宇,明知少主烦什么,还偏要往火坑里跳。
“少主,再往前我们便过不去了。”
万岐嗯了一声,轻撩眼皮,眼神扫过,示意他带谢宇离开。
谢楼颔,扯着谢宇的胳膊便往外扯,谢宇虽不悦,但还是被他拽着离去了。
覃桉看向二人的背影,心中默默微叹,不知为何,她方才有些许的错愕,好似若不是她出声,万岐真的会动手捏碎他的头颅,血溅当场。
她虽不知谢宇和万岐的关系如何,但目前看来,定是不友好的,但怎么瞧也没到产生杀意的地步。
究竟是醋意,还是他真的说中了什么东西。
覃桉有些失神,此刻忍不住去想谢宇方才的话意,直到万岐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脸颊,覃桉才被强制回神。
他轻轻的掐了下她的脸,随之骨节向下顺着脸颊滑至脖颈,蹭到了她的血管。
又是这个抚摸的她的动作,上次他躺在榻上歇息时,也是像方才这般摸她。
覃桉伸手捏了下他的手指,笑道:“有点痒。”
万岐垂下眼眸,揉了揉她的脑袋,低声问道。
“你们方才在聊什么?”
覃桉牵住他的手,跟随万岐踏入术阵往深处走去。
“就是你听到的那些,有的没的。”
“他说的那么笃定,那你为何不信?”
术阵脚下随着地面泛出细微的白光,覃桉的眼睛微微眯起,一边观察着脚下的阵法,一边答着他的话。
“我为何要信,我才与他相识多久,他看着年纪小,有些心高气傲,不跟你对付,说出的一些话我就听听。
听楼说他们同被大祭司抚养,她收养了很多人吗?”
“很多,大都是孤儿。
男孩更甚。”
万岐的语气平淡,只是在回答这个问题,但覃桉却听的怪异,男孩更甚,是什么意思。
覃桉见他没有想说下去的念头,此刻变没有再更多询问,她望向脚下一闪而过的术阵,没来及感知,紫雾就散去了。
入眼而来的是低矮的吊脚楼房,飞檐翘角,院有桃树,树下还吊有一木制躺椅,流水绕溪,除去清冷无人的意味,跟大祭司的住处别无二致。
覃桉朝里走了走,脑中还在思索方才的事,怎么听万岐都在规避谢宇的话语,所以那蛇窟里到底有什么东西。
她这么想着,伸手路摸桃树,随口问道:“万岐,我住哪个屋子。”
万岐看着她抿了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