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让让自顾自的算了算时间。
呦呦年会已经过了五天了,祁衍也离开帝都五天了。
陆敬宏这渣滓,不知道这几天还能不能睡个好觉。
唐汀汀打量她“你又想什么呢?”
唐让让忙不迭的摇头“没有啊。”
她不打算将年会上偶遇陆敬宏的事情告诉她姐。
除了扯一个人陪她愤怒外,没有任何效果。
好在祁衍明天就回来了,她就可以暗搓搓的告状了。
唐让让特别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身子。
祁衍说过,靠自己老公有什么可遮掩的。
唐汀汀也没多想,在唐让让身边,她是最放松的。
“这些倒还好说,现在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算了,不说了。”
唐汀汀犹犹豫豫,唐让让立刻感兴趣起来“就是什么啊?”
唐汀汀环抱着双臂,面露迟疑的自言自语道“他最近总是监视我,总经理的办公室在楼上,但他时不时找理由在我办公室门前晃悠,秘书还提醒我,让我高度警惕,别被他抓住什么把柄,哼,我看陆敬宏对他的刺激倒不小,都开始草木皆兵了。”
唐汀汀说罢,捏起办公桌上的白瓷杯,抿了一口咖啡。
唐让让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的问“他总来你这里晃悠?”
唐汀汀满不在乎道“我无所谓,既然他怀疑我会和陆敬宏私下勾结,那就让他查,谁让他是老顾儿子呢,公司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他们家的。”
唐让让捏了捏眉心“姐,你觉得他是为了调查你?”
唐汀汀思索了片刻,缓缓道“顾野这个人精明的很,或许他也有其他目的,但不管他动了什么心机,我都问心无愧。”
唐让让眨眨眼。
她也不打算提起自己心里隐隐猜测的那个可能性。
反正她也不喜欢顾野,顾野有什么心思,跟她有什么关系呢。
跟她姐就更没关系了。
唐让让清了清嗓子“那上次的事”
唐汀汀垂了垂眸,把有些凉的咖啡一饮而尽,平静道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我也不至于为一个吻揪着不放。
放心,定期的治疗在做,医生说,这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。”
唐汀汀从来没放弃过治愈自己的心理创伤。
她无比清楚,那是病,是梦魇,是影响她正常生活的魔障。
但她跟陆敬宏分手之后,自我保护意识过剩,几乎把自己包裹了起来。
如果不是工作上需要,她甚至都不会握异性的手一下,这也让治疗陷入了僵局。
医生不敢贸然试探她的底线,唐汀汀也完全没有动力来逼迫自己跟某个异性做亲密举动。
顾野的无心之举反倒成了医生对她如今心理状况的估量。
刚现的时候,唐汀汀的确反应挺大的,身体也难受无比。
但一路坐车到医院,坐在诊疗室里,面对着心理治疗师的时候,她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。
经过一个下午的调节,她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。
医生认为,随着她年龄的增长,心智的成熟,社会阅历的增多,这种病情对她的影响会越来越弱。
虽然这种减弱生的极其缓慢,但也让人看到了治愈的希望。
唐汀汀畏惧排斥的,是记忆里的那个模糊人影。
在记忆里她无从反抗,孤立无援。
但现在并不是这样,她自学了跆拳道,又恶补了不少应对危机情况的措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