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可能要下雨呢。”
走在回家的路上,常非抬头望了眼夜空,说道。
夜空比寻常时候来得要更加黯淡,云朵不知从哪边飘来,遮住了月亮,遮住了星星,整个天幕就像一条厚重幽暗的毯子。
宋不羁漫不经心地“嗯”
了一声,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:“欧杰被接走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一个天气,我睡不着,在窗前看了一整晚的夜空。
但是在他离开前一晚,星星都还是很亮的,他舍不得走,跑来找我一起睡,跟我说了一宿的话。”
常非一愣,后轻声说:“他肯定也记得和你一起看的星空。”
宋不羁默然,然后说:“是啊。”
金大发欢乐地走在前面,四肢迈得很是轻快。
然而后面那俩人走得有点慢,金大发停下脚步,回头催促般地“汪”
了一声,摇了摇尾巴。
宋不羁无声地笑了笑,抛开脑海里乱糟糟的情绪,问常非:“那你呢,你怎么了?”
常非脸上露出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,说:“我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和侯律师之间的差距。”
宋不羁没有安慰他,反而奇怪地说道:“这不是正常的吗?如果这个人不厉害,你会崇拜他?你先前在家虽然一直吐槽他,但你不也十分钦佩他的能力吗?”
常非摇了摇头:“不是这方面。”
低低的话语自夜风中响起。
“盛新耀的案子有内情,涉及到那些有钱人,如果是我自己独立办这么个案子,我肯定不敢做无罪辩护的。
我一点把握也没有。
但是侯律师他敢。
他今天告诉我警方已经在查左凡时,我有点不敢置信,又觉得理所当然。
我想那就是侯律师啊。
他这么厉害,在哪个圈都有人脉,为人又令人信服。
而我,就不能像他这样了。”
宋不羁:“你从业几年,他从业几年啊?兄弟,等你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,我肯定你也会很厉害的,在哪个圈子里都游刃有余。”
宋不羁的语气带着极其肯定的自信,常非笑了笑,说:“侯律师也才三十呢。”
宋不羁:“是啊,三十,我记得你今年二十五吧?你敢说这五年你不会成长巨大?要知道,你可是在跟着侯律师学习。
更重要的是,你自己也很努力呢。”
常非被他略夸张的语调逗笑了,沉闷的心情去了大半。
“不过侯律师家里似乎真不简单。”
常非说,“他和纪队是发小,两家背景好像挺相似的。
我听说侯律师在市政公检法等单位这么有人脉,和他家脱不了关系。”
宋不羁“唔”
了一声:“行啊,回头我旁敲侧击下纪队。”
常非“哎”
了一声,摇头:“不用了,这个无所谓的。”
凌晨一点前,二人回到了家,各自洗洗睡了。
第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