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敏端起茶壶倒了一杯:“这是在变法,从崖山海战传进军营那一刻就开始了。
那个传出朱襄氏的人,也是看清这一点,这才忍不住出手。
现在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完整的变法方略,我一时也不知怎么办。”
“若是没有,陛下怎么会同意变法?”
范敏做个请的手势,随后端起自己面前茶杯喝了口:
“我跟吴兄谈过,洪武正韵和千字文是太子让方时进军营讲书时,方时第一次提出来。
那时候,太子殿下明显不知道这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只是方时一个人的变法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范敏摇摇头:“我派人去查过方时,只知道他是个温和有礼的人,志向、治学等等一切都不知道。
方时没有一丁点年轻人的浮躁,吴兄几次试探,都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。”
“军队已经没有世袭,再加上所有卫所将士都要识字,这对我们是灾难。
若是再加上崖山海战,这辈子我们都只能活在屠刀下面。”
范敏摇摇头:“不能着急,胡惟庸就是太急,加上自作聪明才被陛下给清理了。”
“那什么都不做吗?我看还是想个办法,先把方时解决掉。”
“糊涂!”
范敏凛声喝道:“若陛下已经有完整的方略,方时只是个小角色。
若只有方时一个人知道,其心机之深不可小觑,你有把握一击毙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