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凡物有定形,形有真数。
……非深知造算之理者,不能与其微也。”
见刘易通背出梦溪笔谈,方时眼神瞬间亮起:
[他娘的,能做官的就没有庸人。
]
“一物之理有不变,亦有一直变化的,不变的是道,常变的是术。
天文观测制作历法,不变的是太阳刻度,变的是太阳与大地距离。
刘监正就不想找出一物之道,而后用于保境安民,用于改变民生?”
刘易通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:
“天文一事与百姓关系不大,你找错人了?”
“是吗?”
方时嗤笑一声:“沈括的十二气历难道不能造福万民?授时历真的比十二气历好吗?
预测天象,得知哪个地方会有暴雨、哪个地方会有大雪,这也关系不大吗?
所学所想只有用在百姓身上,让百姓记住,这东西才会一直传承下去,这才是为往圣继绝学。
墨家早已消亡,然而天下百姓都还在用墨家学说,譬如绳直权重相若,则正矣。”
“说这么多,方司柬还未说出你此行目的。”
方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刘易通:“刘监正可否给我一个名单,这个名单上都是喜欢格物穷理的人才。
力学、医学、数学、天文学、农学等等,只要是格物穷理的人才,下官都需要。
若是可能,下官更希望刘监正,有空之时,可以多教出一些沈括出来。”
刘易通猛得起身,一脸骇然望着方时:
“你想做什么?想让天下读书人都去追求术吗?仁义礼智信才是一个人的根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