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总是经不起念叨,话刚出口,朱标就在门口出现,身后还跟着一些内侍。
“方司柬,一起用膳,等会陪孤去见父皇。”
方时一喜,脸上还是表现得平淡:
“微臣在这里等殿下就好。”
“一起吧!
你在旁边看着,孤也吃不下。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
说着,方时坐到饭桌旁,等朱标动筷,他也开始动筷,丝毫没有客气。
饱饭过后,朱标笑着开口:
“京城这边孤倒是不担心,各地卫所难免会出现一些阳奉阴违之事。
而且,明年还要北伐,各卫所屯田、训练已经让士卒筋疲力尽,他们不一定愿意听这些故事。”
“太阳落山到吃饭之前那段时间,无需全部说,一天讲一点,人在饥饿之时,最容易记得事。”
说到这,方时眼神一寒:“至于阳奉阴违之流,杀了就是,今日敢在休战之时抗旨,他日就敢造反。”
“你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大,不管读书人还是军人,都要得罪干净才罢休?”
方时轻轻摇头:“微臣对事不对人,只有腐儒才会觉得那是在侮辱文官,也只有心怀不轨之人,才会对陛下旨意阳奉阴违。”
朱标微微颔首:“走吧!
和孤一起去见父皇。”
方时愣了下,随后指了指自己写的奏疏:
“章程要不要带上?”
“你写完了?这么快?”
方时点点头:“不用到处引经据典,也不用想华丽的词藻,自然就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