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兴默默拿起橘子剥皮: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你看太子都能跟战亡将士亲人道歉,就冲这,我看哪个敢不听太子。
以前还怕北元灭了后,我们这些将士没了用武之地,现在还怕个毛。”
说到这,曹兴转头看向方时:
“方小子,听说曹国公世子他们准备去治河,是你出的主意。
我儿子在山西屯田,你也帮我出个主意,让他也立立功劳。”
“此次过来,就是想找岳父帮忙的,要用到勋贵的力量。”
方时郑重开口:“按理说要陛下或太子殿下吩咐才行,然而此次变法不同于以往,需要潜移默化。
我和岳父已经被有心之人盯上,现在只能将变法准备事宜,交给像曹国公世子这样的勋贵之子身上。
他们所作所为很少有人会去关注,就算注意到也不会和变法联系上。”
曹兴眼神一亮,连剥橘子的动作都停下:
“有什么事你说,我那儿子虽说不成才,但他老实本分与蓝英相比,都不遑多让。”
闻言,方时有些错愕,下意识目光转向蓝玉。
蓝玉微不可察点点头:“曹青是个君子,敢抬棺死谏那种。
要不是怕他再次惹怒陛下,早就让他去东宫辅佐太子了。”
“再次?”
方时傻眼了,这不就是说还真惹怒朱元璋一次,这都不死。
曹兴轻叹一声:“三年前,陛下一道诏书他觉得有弊端,就直接上书,把陛下骂一通。
要不是皇后和太子求情,这小子早就剥皮萱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