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!”
蓝溪一脸傲娇:“我本来就是淑女。”
“行行行,我明天就传出去,方司柬新娶的夫人是天下第一淑女。”
“还用你传?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?”
很快,夫妻两人便吃完饭,在杂役收拾碗筷之时,蓝溪问出刚刚的问题:
“为何说那是做善事?”
方时喝了口茶,淡淡开口:
“柴米油盐酱醋茶,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出现,全部都需要人去砍、去种。
我们多用一点,市面上就少一点,那些以此为生的百姓也能多点收入。
给人之欲、养人之求,为何礼制要规定只有特定的身份,才能特定的享受。
那是因为这既能以利诱人,又能以礼制人。”
蓝溪有些困惑:“商户钱也多,为何不让其穿纱绸?这不也更让百姓多份收入。”
“粮食不足,目前地多人少,加上连年战争,朝廷需要将大部分人力放在土地上。
一旦大多数人去养蚕、种桑叶,粮食产出会大量减少。
而百姓是逐利而行,他们并没有什么大局观,种什么能赚钱,他们就种什么。”
蓝溪不是傻子,很容易就听懂:
“你意思是说,若哪天粮食足够,就可以解除商人穿绸纱的规定?”
“差不多,任何政策实施都要看当下国情,家庭也一样,有钱就多花点,没钱就少花点。
衣食住行,说难很难、说简单也简单,能克制住欲望,像我这样的九品官,也可以过得很潇洒。”
蓝溪双手放在桌面上,托着下巴看向方时:
“这么说,我每顿再多加两道菜?”
“这个随你,吃不完别倒掉,没浪费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