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安心里最清楚,那死的几个,就是在宫里说了不应该说的话,有些事情看到了装成没有看到,才是宫里活命的准则,特别是关系重大的事情。
高谷与胡濙懂了兴安过来的意思。
“那厂督有何高见?”
高谷开口问道。
“白名鹤是个人物,智慧过人。
但杂家手下也有些能人,东厂不能动他白名鹤。
却不代表白名鹤可以活的滋润。
只要换立了太子,杂家就可以保证说服皇爷爷把白名鹤外放。
杂家给了小蔡白银万两,他答应了!”
把白名鹤赶出京城,这是胡濙原本的想法。
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,白名鹤实在可恨,光是赶出京城不足以让人满意。
兴安笑的,笑声之中多了几份阴森:“光是离开京城,自然是太便宜这个小儿了。
杂家给小蔡一万两银子,可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的。
杂家要送白名鹤去合浦!”
听到合浦,高谷与胡濙两人对兴安的怀疑瞬间就消失了。
要知道,那个小破县城,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乱民。
县衙里已经没有半个人了,县令怕死已经逃了,现在刑部已经下了海捕文书。
就是合浦,这几年来光死掉了八品、九品官就超过十位了。
白名鹤到了那里,能活下来就不错了。
纵然你白名鹤能够活下来,可每三年一次的考核呢,合浦县自大明建国以为,别说是优了,连一个合格都没有,清一色的差评。
那些官不是被贬,就是花了钱,早早的换了一个县作县令。
不愧是东厂的厂督呀,果真够狠,杀人不见血。
这一个条件已经让胡濙非常满意了,可兴安又加上了一个条件:“换太子需大礼,杂家可以借口大礼之事,把白名鹤那道奏本给压下去。
司礼监眼下杂家说了算,接下来又是会试,这一来二去,拖上几个月不是问题。”
“好!”
胡濙一拍桌子,兴安这个筹码够厚。
“不过杂家要讨几个好处……”
果真的演戏走全套,兴安又要了几个州府的五品、六品官职。
还有宫内几位大监,家中子侄晚辈能中进士的条件。
这一切,胡濙虽然不怎么愿意。
但在高谷的劝说下,还是勉强同意了。
胡濙也能够理解,仅仅对付白名鹤这一条理由,只是让他们合作的基础,远不足以让兴安付出那么多,特别是帮他们拖住白名鹤那道奏本,所以讨要好处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好,厂督给个时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