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名鹤清楚的知道,作官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,独占功劳绝对是下下之策。
涞水县令客气了几句。
白名鹤又继续说道:“这本就是一个天然的山谷,山谷另一头是炸山落山增加了断水的高度,落石有三丈多厚。
除非遇到地震,暴水等,应该不会被破坏。
工部也派人在测算,是否需要日后再加固。”
听到这水库很实用,涞水县令放下心来。
临离开的时候,或许是为了报答白名鹤吧。
他很小声对白名鹤说道:“白大人,关于那件案子,下官这里只是走了一个过场。
那些人,无论是死的,还是活的。
根本就没有进县衙,只是知道是上面把人提走了,现在人落在那里下官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可否多问一句,可能会是谁?”
“往小的说,应该是顺天府。
但下官猜测很可能是三法司的人的,具体是那一边。
下官就不敢猜测了。”
能告诉自己这么多信息,白名鹤已经非常感激了。
其实,涞水县令是很感谢白名鹤,这水库的事情让他今年的评测已经从中,升到优了。
涞水县令离开了。
白名鹤却感觉到了头痛,心里暗骂杨不悟真是一个傻货,搞这种小动作,害人害已。
给自己带来了不知道多少麻烦,白名鹤越想越认为复杂,更是猜不到一但有人出手,会是那一方在出手了。
不过,想也没有用,只有先看有谁会动了。
次日,涞水县令请白名鹤坐了首席,白名鹤倒是在推让,可跟他一起来的两位却也认为白名鹤坐在首席就是没有错的。
涞水县令主持祭祀,他是没有机会坐下的。
不能不说,这是一个非常盛大的场面。
有三点让白名鹤意外,这与他从电视剧中对大明朝的了解完全不同。
第一个就是宿老的地位,几个村中七十岁以上的老者与涞水县令的站位几乎是平排的,这就代表着,这些老人,特别是旺族的老者绝对是有足够的社会地位的。
第二个就是女人的地位。
按常理想,这样的祭祀活动应该不会有女人出场,可事实上有,而且数量不少。
并且也比白名鹤想像之中的地位高。
最后一个不同之处就是,古代人并不是电视剧中那样,把一切的功劳都归到神明身上。
自己是此事的大功,清泉山立碑第一句话就是写自己的功能。
而后,为此事捐过钱的,出过力的,作过让八里三十二村认可功劳的,也会在石碑上留名。
这石碑上,唯独没有当官的什么事,说的直接一些,与涞水县令没有半点关系。
八个一个多高的石阀,白名鹤与孙老叔公负责最中间的两个。
当白名鹤的手扶在那个绞盘上的时候,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一位老者过来,将一条红布系在那绞盘与白名鹤的手上:“白公子,请!”
呼啦一下,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跪了下去。
这对于八里三十二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,只要有水,他们才能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