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来接白名鹤的小校在旁边催促着:“于大人在等白大人!”
白名鹤还是没有动,只是说道:“这兵部衙门让人感觉很紧张,杀气腾腾的。”
那小校满头青筋,心说一个时辰之前,你白大人打的宫里金管事满头血。
带人打残了宫里几十号人,这会就站在这里说兵部衙门让你紧张。
这个,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。
可眼下,于尚书就在里面等着。
小校无奈,示意门口站岗的先退下,请了白名鹤进去,这才让站岗的重新回来。
白名鹤进了院子,迈着小四方步,不紧不慢的跟着小校身后。
按白名鹤的想法,他刚才在兵部门前至少站了十分钟,看到的人应该不少才对。
于谦正在处理一些公务,见到白名鹤进来只是示意了一下:“坐吧!”
白名鹤坐下,也没有急着开口,有小校进来送了热茶。
等了一会,于谦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完,抬头对白名鹤说道:“我现在开始对你产生反感了。
你不是武官,因为你读的书的确非常多,武官没有你这么多狡诈的心思。
你也不是文官,因为你的路子太邪!”
“心正就行了。”
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
“好一句心正,那么你告诉本官,你所作所为,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?”
于谦怒了,在他听来白名鹤这就是狡辩。
白名鹤并不紧张,于谦不是那种会打击报复的人。
说到正,于谦才是正气的代表。
“于大人,我白名鹤今天斗胆说一句话。
我佩服你,你于大人顶天立地,正气凛然。
可我白名鹤,也不是小人,更不会去作什么伪君子。
甚至可以说,我白名鹤是崇拜于大人你的,但是,我们不是一路人,你的道,不是我的道!”
白名鹤讲的道,自然不是道路。
于谦明白,这是为人处世的道,心中的道。
“我听底下人报来一件事情。
你在涿州的时候,已经出城。
却特意转回城去,将卖包子小贩少见的钱给补上了。
这件事情,在许多眼中是君子所为!”
白名鹤摇了摇头:“于大人,我对您说一句真心话,希望你别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