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名鹤坐在玄武湖最高一层的包厢之中,手里拿着一只烟。
这些烟那怕是放发霉了,白名鹤也很少舍得抽一只。
总是拿在手上,很久都没有点,一直到烟都变形了,才会拿出火柴来点上。
这些烟有什么不同,整个白府没有一个人知道。
因为这些烟是白名鹤自己保管的,没经过任何人的手。
谢欣怡坐距离白名鹤不远的软椅上,她没有关注外面的马术比赛,原本她就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,这会正在绣着一个枕套,用白名鹤的话说,两只水鸟在游泳的图案。
白名鹤回关中老家分堂之后,转眼已经半年了。
这半年来依然没有和谢欣怡圆房,白名鹤希望给谢欣怡一个婚礼,那怕只是在自家园中,没有一个客人也好,至少要有一个仪式。
谢欣怡的侄子谢迁来南京了,这半年时间不是在专心读书。
书没说不让读,只是不能放在白天。
白天,谢迁要学会自己穿衣,自己吃饭,而且还简单的农活,能看明白工坊那些机器简单的原理,用白名鹤的话说,就是扔出去自己能活下去。
这个要求可是把大家族出身的谢迁整惨了。
小家伙却咬牙坚持着,他深信天♀,w←ww.■et将降大任于斯人也………
“夫君,要换一杯热茶吗?”
谢欣怡看到白名鹤在发呆,茶也早就凉了,过来关切的问。
白名鹤轻轻的摇了摇头:“不用,估计以后我可能会天天发呆,慢慢就呆的习惯了。”
“因为远离朝堂,不再为朝事忙碌吗?”
谢欣怡问道。
“或许是吧。
但眼下,家事也没我什么事。
搬家这么大的事情,都不让我插手,我现在成一个造粪机器了,太闲了,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消磨呢?我才二十五岁,就算是虚岁。
也才二十六岁,我还年轻呀。”
白名鹤一边说,一边笑。
这感觉不是在发牢骚,绝对是在逗谢欣怡玩。
如果说,谢欣怡刚来白府的话,白名鹤这翻话肯定她就全信了,现在她一点也不信。
白名鹤是闲了,整个中华最闲的人,绝对没有之一。
但闲。
不代表白名鹤真象自己所说的那样,因为在白名鹤心中,依然装着国家大事。
装着中华未来的发展,不在朝堂,却依然牵动天下。
不过,谢欣怡却不会说破这些,她只是默默的待在白名鹤身边就好了。
白名鹤看谢欣怡没搭理他,也感觉有些无趣。
手指上轻轻的弹着那一枚银币。
白名鹤已经下了决心,一个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