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没有办法,他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,若是定了心意哪里劝得回来?”
吕朱氏擦擦眼泪,垂着头,“如果他执意要去,恐怕咱们都没办法,喜欢男子倒不是最打紧的,男子总不如女子细致,两人又无法有婚约约束,后面怎么说都没有个定数……”
“总还没定,你别着急。”
吕益话是这般安稳,只是一时心里也觉得惶惑起来。
如果真是褚瑜,那这后头的事情便更难琢磨。
阿迟的意思是一个,那秦王自己的意思呢?
吕益的目光微沉,心下有了另一番思索。
相较于他们的烦恼,吕迟在自己小院里倒是挺神清气爽。
那信鸽在屋里蹦来蹦去,凭空多了一抹生机。
“你可别在我屋里拉屎拉尿,否则让人一刀砍杀了你去!”
吕迟斜歪在软榻上,看着那红脚信鸽来回跳动,假模假样的警告它。
红脚信鸽听不懂他说话,脑袋却歪来歪去,灵动的很。
吕迟算是个睹物思人,见了这信鸽心里也欢喜,伸手轻轻的挠了挠它的下巴,问,“谁养的你,弄得这样胖?”
红脚信鸽轻啄一下他的手,咕咕地叫了两声,似是回答。
“你若啄疼了我,我就让人炖汤煮了你。”
屋里又是一阵嘻嘻的笑意。
枣木原本耷拉着精神,经过房门口恰好听见这一句,连忙探头进去问,“少爷,您改主意了?”
吕迟转头看过去,斜睨着他,“什么主意?”
枣木看看那站在吕迟手上的信鸽,又看看吕迟,摇摇头,“没什么没什么……”
他回身要走,吕迟却叫住了他,“你别走,进来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枣木脚步一顿,老老实实的走进屋里,“少爷找我,什么事情?”
吕迟还记着昨天明兰和明柳说话时提起的,明柳喜欢枣木,他也看得出来,却不知道枣木这呆子心里有没有明柳。
明柳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侍候,吕迟心里很看重她,自然也不想她受委屈不高兴。
“我母亲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,前头给你送过鞋垫的,这两天你可见过?”
枣木闻言脸红了红,“没有,”
又有些奇怪,“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吕迟面色一晒,“你管我问这做什么,老实回答便是,我就问,你打算娶人家不?”
枣木一愣,“怎么就说到了要娶的事情?”
吕迟轻嗤一声,“不想娶,为什么我一提你脸就红?”
枣木连忙摆摆手,“她给我送东西,全是因着前头救了她一回,又不是为了别的,再说了,我又并不中意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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