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面馆,风比来时更大,钟屏把外套穿上,理了理头发。
两人慢慢往回走,路上陆适接了一个电话,高南打来跟他说陆学儿的事,他一边应付着,一边注意着钟屏。
见钟屏盯着一家小吃铺,他小声问:“想吃?”
“嗯?”
钟屏看向他。
电话那头的高南听见了,说:“什么?”
陆适:“没什么,不是跟你说。”
高南:“……你边上有人?”
陆适:“啊。”
高南:“方不方便说话?”
陆适:“那点破事儿,我爸要见她你就把她带去,说不定一尸两命再气死一个,正好。”
又冷笑,“不过就她那怂样,你请不动她。”
高南:“……”
钟屏听见,诧异地看了眼陆适。
陆适对上她的视线,正了正色,对电话那头说:“啊,那回头再说吧,挂了。”
手机塞回兜里,他朝小吃店示意,“走,买点尝尝。”
店门口垒得高高的一堆小吃,一圈一圈的金黄色,油炸的,看起来挺脆,不知道是什么,陆适问老板:“这什么东西?”
老板说:“这是馓子,很好吃的,买几斤吧。”
陆适也不问钟屏,做主道:“你看着称点。”
“好嘞,”
老板把馓子装袋称重,嘴上不停地说,“你们没有吃过这个是吧?”
“没吃过,”
陆适看向钟屏,“你吃没吃过?”
钟屏还在想着那句“一尸两命再气死一个,正好”
,突然听见陆适问她,她回过神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老板笑道:“这个可以干吃,当零食当饭都行,还可以当面条煮,下火锅,打个蛋放点糖,好吃得不得了。
我这家店有名的,还上过报纸,你们吃的好再来光顾!”
称了满满一大袋,陆适付的钱,转身把塑料袋给钟屏,“吃吧。”
“我尝尝看。”
她不拿袋子,掰了一点下来,吃了一口,嘎嘣嘎嘣脆,很香。
“好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