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抓紧了。”
钟屏道。
陆适看向高南:“怎么样,有没有问题?”
高南摇头:“还行。”
钟屏说:“先找地方让他躺下,他伤口比较深,我还要处理一下,明天一早抓紧出山。”
村子受灾十分严重,物资紧缺,何队长已经带人在每家每户派发,又听说一个多礼拜前来了一队夏令营的孩子,这会儿已经在这困了数日,何队长决定明天将他们转移出去。
陆适将他们安排进一栋空荡荡的民房,说:“这是村长家的老房子,地势还算高,水淹过一楼,现在住人没问题,有水没电。”
钟屏点上蜡烛,让高南躺床上,又看了眼时间,说:“你先去何队长那里帮忙,早忙完早回来。”
“你一个人有没有问题?”
“没问题,你去吧。”
陆适点头,让高南休息,匆匆走了。
钟屏将药品都摆出来,说:“衣服脱了。”
高南顿了会儿,才慢慢将t恤脱去。
肩膀上的伤口又绷出了血,钟屏皱眉,替他拆开纱布,重新止血消毒。
房间很小,土墙贴着报纸,蜡烛照明下隐约能看见霉斑,单人木板床极薄,一动就咯吱响。
高南有点疼,说话转移注意力:“你是学医的?”
“嗯,我学法医。”
“……难怪,看着尸体也不怕。”
钟屏抬头。
高南笑着说:“你昨天连脸色都没变。”
“也不是完全不怕,得看情况,”
钟屏继续给他处理伤口,“你这伤口,我怕会发炎……要是晚上发热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运气没这么差。”
“但愿。”
钟屏见他皱眉,继续跟他闲聊,“我当初也是没学好,要不然就能当法医了,不过现在做dna鉴定也不错。”
高南疼痛减缓,最大一处的伤口包扎完,钟屏又给他处理小伤口,两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
光线昏黄,眼前的人专心低着头,手指在他身上动作,高南看了会儿,突然问:“有没有口香糖?”
“嗯?”
钟屏一愣,想起他似乎经常吃口香糖,“我没有……你口香糖吃完了?”
“嗯,前天就吃完了。”
“……我还没见过男人喜欢吃口香糖的,我待会帮你去问问。”
“不用。”
高南一笑,盯着她的脸,说,“没有就算了,我不爱吃口香糖。”
钟屏不解,高南却没解释。
处理完高南的伤口,钟屏又出去弄了点吃的,将高南扶起,给他垫一块毛巾,让他慢慢吃。
派送队伍陆续回来,陆适一来,就进来找高南,确定他没问题,总算松一口气,问钟屏:“我的晚饭呢?”
“自己去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