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他妈的忍忍忍!
如果孟铁柱有他堂堂博陵侯撑腰还要忍徐广文那种混帐玩意,那他这个侯爷也当的忒没意思了!
“徐广文是你们赵县的父母官,对吧?”
聂冬平静问道。
孟铁柱有些发楞,被霍玉海拍了一下,赶紧点头:“是。”
“本侯听说虎毒尚不食子,这天下哪有父母烧死孩子的道理呢?”
孟铁柱脸色惨白,明明是个壮实的汉子,这些日子在精神上被折磨的两颊都凹了进去。
漫天的大火,连老人和孩子都没逃出来,他还记得周大婶子家的小花,小丫头才九岁,听说县令大老爷来送药了,穿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衣裳早早跑过去排队领药。
“你们村子是所有人都染病了吗?据本侯所知,目前并没有小孩染病,他们今年才大多?”
闻此言,四周的侍卫也有些不忍,秦苍更是微叹了一声。
“突发时疫,这是天灾;但不问到底有多少人染病,明明有郎中有药材却不分给百姓,这是*!
自发生时疫,博陵县上下诸公都齐心抗灾,先后给赵县送去了十五车的药材,可二十天过去了,赵县还在不断死人,而且越来越多,可与赵县相近的博陵依旧安然无恙。
都是一样的人,用的都是一样的药材,赵县的情况却越来越危急,这是天灾吗?如果老天爷会说话,你问问他,他肯替徐广文来背这个黑锅吗?!”
聂冬的声音十分响亮,连帐篷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孟铁柱,你没错,你们村子也没有错,人病了就该吃药,就该去看郎中。
只有郎中才可以说,染病人还有没有救,徐广文是郎中吗?!
错的是他徐光文,身为一方父母官,却不顾治下之民死活,如果继续让这种人留在赵县,那才会引起老天爷的震怒,本侯只恨自己没有早日发现这个畜生!”
“本侯来之前就说了,此行是为赈灾而来。
现在再重复一遍,博陵还有赵县的所有药材,都是为治病之用,任何人胆敢包藏祸心,拿人血吃这些药材的,立斩不赦!”
“传我的令,三更起火四更整装五更出发!”
聂冬恨不得立刻飞往赵县,没想到徐广文竟然已经开始放火烧村子了。
看来沈有德审的还不够啊,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还隐瞒不报。
不过估计也是担心说了此事,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。
也罢,再留他几天,等了徐广文对了口供后,再送他俩一起去见阎王!
薛太医虽然胆子小又喜欢拍马屁,但到底还是医者仁心,待众人退下后,泪眼汪汪的看着聂冬:“侯爷,如今咱们已经是赵县县内了,这周围肯定有不少村子,不如先施药吧。”
聂冬无奈的摇摇头:“不可。
徐广文借施药之名放火烧村,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烧了几个,但听孟铁柱所言,全村上下几乎都无人逃出。
村民之间肯定早早的都知道,咱们贸然去施药,肯定会遭到攻击。”
这些村民,不敢去县府衙讨说法,但看见有生人去他们的村子定然会组织反抗的。
“最关键的是咱们没有郎中!”
聂冬看向薛太医,自嘲一笑,“本侯以为,现在这种情况谁的话都没有一个郎中管用。
咱们要先去赵县,找到当地最有名的郎中,请他出面安抚众人,组织好人手后,再去施药,方为妥当。”
薛太医突然生出一股豪迈:“下官乃朝廷御医,愿意前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