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粮仓外的都是好好地,里面的粮食自然也是齐全的。”
陈功曹往四周环顾一圈,“多谢沈大人救火及时,不然陈某的庄子怕是要烧成灰烬了。
还请大人随我去舍下小坐休息,也让我犒劳一下各位。”
两日前,陈子怀和魏文杰在城南粮仓步步紧逼,如今这幅场景竟然又重演的,只是当日是霍文钟一个劲儿的催促那二人离开,没想到现在角色竟然掉了个。
“不急不急。”
沈江卓抬手止住陈功曹的话,“还是当场点一点为好,本官做事一向是有始有终。”
说罢,压根就不理会陈府的家仆们,直接让士卒来点。
只是在搬运的时候一不小心,将一袋粮食撒了些出来,可流出的竟然是黄沙!
!
整个粮仓内顿时一静。
不等沈江卓说话,陈功曹突然跳了起来,厉声道:“是何人偷了粮?!
是见本官平日御下太松了吗?!”
又立刻对沈江卓道,“没想到让沈大人见笑了,下官家里出了家贼,真是丢脸啊!
恐怕今日无法请大人去舍下了,还请大人赎罪,待下官将家务事理清再宴请大人!”
说罢,竟是命管事送客。
“慢慢慢——”
沈江卓连连摆手,整个人还保持着震惊的模样,“原来老侯爷的防盗之法也被子怀兄学了去?”
陈功曹听得心中吐血。
正想用别的话给叉过去,谁料一个士卒突然道:“这是什么?大人,您快看——”
众人闻声望去,士卒们已将那一袋子的黄沙悉数倒出,里面竟然还藏着一面木牌,上面刻的正是“博陵侯府”
四个大字!
所有人都惊的张大了嘴,陈功曹目光似火,恨不得将那木牌给烧成灰烬。
沈江卓连说话都带了些结巴:“这、这……子怀兄粮仓里的东西怎么会有侯府的木牌?!”
纵使长了颗七窍玲珑心,此刻陈功曹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。
他明明搬的是六百石粮食,怎么可能会是黄沙,黄沙应该都被他换到博陵侯府的粮仓里了啊!
!
过了半响,陈功曹都没说一个字。
沈江卓冷静道:“此事太蹊跷了,又和侯府有了牵扯,必须报之县令大人。
来人,将这些粮食暂时封存!
子怀兄,得罪了,这处粮仓必须暂时由我的士卒来看守。”
“这是陷害!
!”
陈功曹终于回了神,“你是侯府的女婿,此事又和侯府有关,难道沈大人不定该避嫌吗?!”
沈江卓淡定道:“那我们就都守在这里,待张大人来了后再做决断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