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带几个弟兄,再到这门炮周边找找,看看还有没有配套到东西。”
傅正范说道。
不一会儿,几个士兵们从仓库抬出了几个沾满灰尘的沉重箱子。
当着傅正范的面,士兵们用刺刀撬开箱子,只见一个箱子是一副完好的瞄准镜,另一个箱子里,则是满满一箱黄灿灿的炮弹和三个墨绿色弹夹!
“去找点抹布洋油来,将这门炮好好擦擦,”
傅正范既心痛又兴奋,“日寇飞机在我们头顶上横行霸道,我们花高价进口的机关炮,竟然放在仓库里吃灰,也不知道这帮官老爷在干什么?如此一帮碌碌无为的官员当政,国家如何振兴?”
看到副军长对眼前这件武器如此关注,士兵们不敢怠慢,拿来一桶煤油,将炮里里外外擦洗得干干净净。
清理干净的炮身,上面的原厂墨色油漆还完好如初。
炮尾处,有明显的编码标注:“solothurnst-520mmanti-craftgun,madeinswitzerland,1930”
。
在报考黄埔军校、投身革命之前,傅正范是在湘军讲武堂学习,专业就是炮科,所以对火炮结构非常熟悉。
“你们有打过炮的吗?”
傅正范问身边的士兵。
“报告长官!”
刚才坐在机关炮座上那位矮墩墩的士兵站了出来,“我打过炮。”
“很好,那你做一炮手。”
傅正范招了招手,“有打过轻重机枪的,上来几个。”
又有四五个士兵走上前来,正好组成一个炮班。
在傅正范亲自指导下,士兵们将这门机关炮瞄准备件组装好,矮墩墩的士兵又坐了上去,调整瞄准镜位置,试了试各个拉栓,都平顺好用。
傅正范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炮弹,只见弹底打着“1935-20-05”
的钢印,伯丹底火饱满油亮,头部已经安装了碰炸引信。
“压弹,上膛!”
傅正范亲自下令。
士兵们将弹夹压满炮弹,插到炮身弹匣中。
一炮手一拉炮栓,一声悦耳的金属撞击声,炮弹已经上膛。
上膛的机关炮,顿时充满雄性的力量,随着一炮手转动摇把,细长的炮管直指蓝天,寻找中猎物。
“要是有架飞机试试炮就好了!”
傅正范自言自语。
说来也巧,正在这时,山头上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。
那是山顶防空瞭望哨发出的空袭警报。
“隐蔽!”
傅正范下令。
围观的士兵,都钻进了山林,偌大的操场,只剩下坐在机关炮前的炮手,还有傅正范和他的警卫员。
远远地,空中飞过来一架飞机,但奇怪的是,就只有这么一架孤零零的飞机,大摇大摆,似乎这里不是两军前线,而是飞行在自家后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