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李云勇忽然被人从睡梦中晃醒,他睁开眼睛,只见“伙头王”
站在他床边,凑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队长,开支部会议了。”
唔!
李云勇猛然惊醒:“今天又是星期六了?”
自从教导队进驻孤岛,李云勇就制定了一个规矩:每个周末凌晨2点,都召开一次党支部会议,分析当前形势,研究下一步问题。
之所以选在凌晨2点,是因为此事队员们和看守都已经入睡,更有利于会议的保密。
李云勇翻身下床,只见陈贵水、张五娃和李二狗都坐在“伙头王”
的床上。
”
都来了?抱歉,睡过头了“,李云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”
谁先说?“
”
我先说!
“陈贵水粗声粗气说道,“我侦察清楚了,我们所在位置,是在长江江中的一个岛上,通过日象观察,这个岛成东北西南走向。
这些天侦查,这个岛最长处10里,最宽处4里,两头尖,中间厚,成一个典型元宝形状。
面积大概有一万亩左右,我侦查的情况就是这些。”
李二狗接下去说道:“这个岛中央,是一片平地,中间有飞机跑道,还有废弃的高楼和窝棚,应该是一个机场的遗址、机场后面,是一片丘陵,丘陵上有茂密的苦竹林,竹林里有我们的训练基地。
丘陵后面就是长江,下面是悬崖,落差很大,初步估计有近百丈,人员根本无法攀爬。
丘陵与机场相交处,就是我们现在地下室,还有看守住的地方。”
“五娃,你侦察的敌情如何?”
“‘伙头王’问张五娃道。
“已经摸清楚了!”
张五娃显得胸有成竹,“看守我们的,是一个宪兵排,34个人,就驻扎在防空洞边上一座二层小楼里;重火力为三挺‘捷克’外加一挺‘民廿四’,其他的就是步枪和手枪,这些不在话下,我们训练的步枪和刺刀也存放在那里;封教官和他两个随从,以及那个林参谋,住在训练场边上三层楼里,今天刚运来的弹药就存放在那里,还有一部隐蔽的电台,这也是对外联络的唯一通道,一旦起事,这是首要控制的目标;最难对付的,就是今天进岛的这伙武装特务,他们驻扎在废弃的塔台里,这才是最难对付的,个个武艺高强,花机关枪火力猛烈……”
“等等!”
李云勇打断了张五娃的话,反问道:“你们侦查这些做什么?起事?起什么事?”
“李队长,你还不知道吧?”
“伙头王”
压低声音,兴奋地说道,“就在我们对面,隔了一条江,就是南山。
我打听到了,‘将该死’就在那里!”
“你们在密谋突袭南山?”
李云勇顿时感觉到事态严重,严厉说道,“这不可能!
南山我跟军长上去过,山势陡峭,易守难攻,那里驻有整整一个加强团兵力,岗哨密布,要想攻上去几乎没有可能。
更现实一些,别看封教官平日很和气,但此人心思缜密,不动声色。
表面上看起来,这些宪兵都远离我们,不干涉我们训练和生活,但他安排宪兵岗哨站位,都是我们发动突然袭击的死角,证明此人精通军事,而且也对我们有戒备,更别说新来的那二十名武装特务,我们连这个孤岛都没法逃出。”
“队长,那我们天天这么训练,是为什么?”
张五娃急切说道,“不就是要为死难的同志们报仇雪恨吗?我盘算过,一排解决宪兵并夺取枪支,我带二排拼死挡住武装特务,三排控制电台夺取弹药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李云勇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