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局长点点头:“李云勇就是我爷爷,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一张照片,是1940年中秋节,叶挺将军亲自为他照的一张全家福。
专案组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带血的大拇指指纹,提取这个血样,还有我本人血样,与自首书上的血样比对,判定自首书上留有李云勇的血迹。
由此可以推论,自首书不是出于李云勇本人自愿。”
“那,您奶奶,她还健在吗?”
李局长呵呵一笑:“我奶奶你认识的!她就是林老夫人!”
啊!
我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解放后,由于林老身上有太多的机密。
组织上就让我做过护士的奶奶照顾林老,多年来,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,早已是一家人。”
李局长动情地说道。
“那,照片上的这个孩子,就是您父亲?”
李局长沉重地点点头。
“他,现在在哪里?”
我刨根问底。
李局长语气格外沉重:“文革那年,我父亲是一所军校教员,红卫兵不知哪里翻出了我爷爷的老账,说我父亲是叛徒和国民党特务的狗崽子,对他殴打谩骂,我父亲不堪凌辱,跳楼自杀!
我母亲也殉情自杀。
是林爷爷和奶奶冒着风险,将我接到身边,这才避免了我成为孤儿。
林爷爷发誓,一定要在有生之年,还我爷爷,还有‘死士行动’中牺牲的将士一个清白。”
我忽然想起,那天林老爷子因为情绪激动当场晕厥时,李局长在一旁迫切地叫喊:“爷爷!
爷爷!
!”
真相原来如此!
“小于,还可以告诉一个消息,我们通过特殊渠道,找到了当年日本陆军特高课培训的秘密资料,发现了代号‘忍者’的真实照片,和‘伙头王’留下的照片经过严格的科学比对,证明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在国民政府高层,是否还有隐藏的日本特务?”
我连忙追问。
林老、傅老宅回忆录中,都多次提出,军政高层可能存在内奸的疑问。
李局长无奈地摇摇头:“这可能是个永久的谜!
日本军部在投降前,销毁了很多资料,这个秘密,恐怕会永久保持下去。”
王科长进来了,手中拿着一个卷宗:“局长,总部的鉴定书出来了。”
“哦!”
李局长接过卷宗,尽管外表显得异常平静,但我从他刮除火封、打开卷宗时,一直微微发颤的双手上,能感知此时,他内心里的波澜。
李局长目光定格在鉴定报告上,久久不动。
“李局长,张玉萍烈士在遗物上,留下遗书了吗?“我紧张地问道。
李局长默默地将鉴定报告递给我,上面写着:“经dna和c炭14技术鉴定,这件衬衣确属张玉萍烈士遗物,衣领、衣袖和衣襟上面针脚和衬衣属同一年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