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乔星纯,她分明看到了薄靳言被玻璃碎片割得外翻的皮肉,不免有些担心。
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,又觉得有些可笑。
自身难保的人是她,不是他。
乔星纯收回视线,刚想站起身,曾炜又叫住了她,“老子让你走了?”
白雪连忙搭腔,“曾总,您消消气。
我替小乔向您赔罪。”
话音一落,她就端起了酒杯,自罚了一杯。
曾炜向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放过乔星纯。
只是今晚他是来跟薄靳言谈生意的。
要是搞黄了这笔生意,他家老子非劈了他不可。
斟酌再三。
他只好收敛了脾气,准备谈完生意,再去收拾乔星纯。
“乔大小姐,去陪薄总喝一杯?”
“”
乔星纯顿了顿,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。
可雅座周遭站了十几个曾炜带来的保镖,她就算是想逃,也逃不掉。
无计可施之下。
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,朝着薄靳言身边挪去。
薄靳言显然也很不喜欢她的靠近。
只浅浅地扫了一眼她乱蓬蓬的头发,就烦躁地移开了眼。
他下意识地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盒,抖出一根,还没点燃,曾炜就谄媚地递上了打火机。
“多谢。”
薄靳言双指夹着烟,猛吸了一口,旋即有淡淡的烟雾弥散开来。
乔星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,视线停驻在他指间在黑夜中格外醒目的猩红烟蒂上。
多年前,她向薄靳言提出离婚的时候。
他并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,而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。
那一晚猩红的烟蒂把黑沉沉的夜色烫了个血淋淋的洞。
同时,也在她心里烙印上了永远无法抹灭的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