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你头发不长,见识却应该挺广。
要是有难言之隐,我塘钰也不强迫你说出来,暂时安心住在这里便好,什么时候愿意说家在哪了,我再送你和弘哥回家。”
塘钰说完后,婉清扬不知道怎么接话,气氛顿时尴尬了下来。
“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?在我们大清,除非国殇,女人是万万不可断发的,如果被有心人瞧见,可就是断头的死罪。”
塘钰咽了口粥,突然问道。
婉清扬大惊!
女人剪头发是死罪?那她该怎么回答?虽说她这披肩发在现代也是标准的长发,但跟这个时代女人发量比起来,还真是有一点没一点的。
婉清扬想到这,忙眼睛躲闪的开始搜词。
塘钰见婉清扬表情躲闪,无奈在一旁坐等她辩解。
婉清扬一脸祈求,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好!
如果你是从家里逃出来的,或者是被家人撵出来的,无论有什么难处,都请告诉我。
毕竟我已认了弘哥做义子,弘哥也叫我一声干爹。
昨日你又帮我救了我额娘,无论你和弘哥是谁,是从哪里来,救命之恩对我塘钰来说还是最重要。
如果暂时无去处,就请先暂时住在府里,一切有我安排,你们母子大可放心。”
塘钰说完郑重的瞅向婉清扬,仿佛给她吃定心丸。
听塘钰这么说,婉清扬难心道:“想必你也知道,我和弘哥包里都装了什么东西,除了一些吃食和我的胭脂水粉,一点银两都没有。
找不到舅舅家,也不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,如果你和老夫人能先收留我和弘哥,我真是万分感激。”
说完,婉清扬怕塘钰回绝,忙又补充道:“放心!
我不能仗着自己医好了你额娘,就在这白吃白喝。
我能干活,府里有什么事我都能帮着做。”
“反正,我不是离家出走,也不是逃婚,也没有任何仇家,不会给你惹麻烦。
你赏口饭吃就好!”
塘钰听了不禁翻白眼:“就你那点手艺,生个火估计都得把我整个宅子点了!”
塘钰一句说到婉清扬痛处,婉清扬表情顿时暗了下来。
见婉清扬情绪低落,塘钰忙岔开话道:“虽然祖上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,但我家人口少,阿玛过世后又只剩我和额娘两人,吃饭是一直在一处的。”
婉清扬听塘钰这么说,是一头雾水,不知塘钰想说什么。
刚见面时他就救她们母子于危难,但现在她和弘哥基本就是块狗皮膏药,是黏上人家的。
不知塘钰往下会说些什么,婉清扬此时温顺的像只绵羊,静静的继续听塘钰往下说。
“男……女……七岁不同席?”
这个说法婉清扬好像听过。
“能看出来,我额娘喜欢弘哥,如果你不介意,以后就每餐都与我和额娘同吃。
如果你介意,那我只能端着饭碗在一处单吃,怕是会冷清了些。”
塘钰表情略有为难。
“你端着饭碗,一处单吃?”
婉清扬觉得这个情景有些不对。
“那可使不得!
这些小礼节我一点也不介意,你怎么方便怎么来,我随意!”
婉清扬尴尬的答道,说完忙扒拉碗里的稀饭,不知再继续说些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