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注定不平静的早朝,郑旦却在惆怅,用个什么理由向承章帝请他个十几,二十天假的。
待承章帝怒气冲冲坐上龙椅,大手一挥。
常公公喊着“抬上来”
,镇北侯的尸体便被四个侍卫抬了上来。
等众人看清担架上的人,皆是一惊。
朝堂顿时炸了锅。
便听常公公道:“昨日这镇国大将军竟想逼宫谋反,被护卫斩杀而死。”
承章帝适时接道:“原来,秋围时刺杀朕的便是镇国大将军,刺杀不成,又于昨夜,趁着萧将军和吴指挥使都不在朕身边,便想逼朕禅位于他。
朕将大半个江山交给他,他却想杀朕,真是其心可诛!”
“幸好,吴指挥使及时赶回,才与寝宫护卫一同斩杀了这逆臣贼子。”
常公公又接了句。
承章帝可不允许三人见证的事情,有一人可以独善其身。
站于左侧帘后的无双,面色灰白。
已经在想该怎么搪塞郑旦了。
郑旦则盯着镇北侯的尸,依然有些不敢相信,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人,眨眼间就没了。
郑旦是决计不相信镇北侯会逼宫的,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刘禹锡的位置。
刘禹锡却是没上朝!
正值众大臣唏嘘之际,承章帝轻咳了几声,缓缓道:“镇国大将军无情,朕不能无义。
看在他一生守护朔国的份上,侯爵之位依然世袭,永不更改!
但兵权……朕收回!”
除了郑旦,一众人等全都跪下了身,齐齐喊着“皇上仁德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郑旦从这惊天的大瓜中回了神,上前一步,道:“父皇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?”
这意思,就是……我可不信!
果然,承章帝暴怒,“他亲自举着剑要杀朕,有什么隐情?”
郑旦不甘示弱,“镇北侯若逼宫,他自己一个人去吗?他调兵了吗?再说,他怎么带着剑进了宫?”
承章帝被顶得哑口无言,气的胡茬都在抖动。
常公公却是异常冷静,质问道:“太子殿下,怎么和皇上说话呢?皇上遇刺,惊魂未定,您不安慰就算了,还在这里信口雌黄。”
“镇北侯有没有调兵不知道。
昨个,萧将军与吴指挥使皆不在,镇北侯便自告奋勇要来保护皇上,跟着就出手伤皇上,皇上现在是没事,有事了,您还能说这话吗?”
郑旦也被顶住了,看着承章帝那拉长的脸,不敢再说,生怕再来个禁足,自己想查点什么也不行了。
只听得承章帝开了口,“寻熙,镇国大将军是你的岳父,你的心情,朕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