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有钥匙就能轻易做到啊。
既然恶鬼有同伙,那么他的同伙极有可能将偷偷配的钥匙交给他。”
“没有错。”
爱迪生“啪”
地打了一个响指,大大的微笑游过他的嘴角。
这种微笑大概令那人浑身不自在,他又问:“你到底在笑什么?”
“因为,我跟你一样,已经解开谜底了。”
对方一愣:“什么谜底?”
“就是你告诉我的谜底呀。”
爱迪生伸展了一下身子,“啊,坐了一晚上,终于没白费我的时间。”
他接着左右晃了晃脑袋,松弛了下两边僵硬的肩膀,俨然一个要上擂台的拳击手。
他的对面,就是牢房外的那个人。
突然,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表情。
爱迪生冷冷说道:“你的谜底是恶鬼利用隔壁的牢房制造了消失之谜。
而我的谜底是恶鬼的同伙……就是你!”
“哦?”
那人的表情竟不惊讶,反而颇有些满意似的。
他重新走到月光中,下巴露了出来,干净的线条散发着奇异的光,仿佛他身上穿的不是警服,而是神使飘逸的衣袍。
而鼻子以上的部位被警帽的帽檐遮住了,几缕细碎的刘海散落下来。
爱迪生注视着那半张冷峻的脸,一抹冷笑刹那间出现在那人的嘴角,在巨大的黑暗中,半透明地展现着。
“你就是恶鬼的同伙吧?”
爱迪生冷冷地问。
那人“嘿嘿”
低笑两声,声音虽然小,却好像是在黑夜的寂静里爆炸开来一样。
“我就说嘛,你果然厉害。
不过,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“不就是你告诉我的吗?”
“嗯?怎么说?”
爱迪生不急不缓地回答:“你不是说恶鬼的同伙将牢房的钥匙交给他了吗?这样一来,恶鬼的同伙就必须进入拘留所。
能在拘留所里来去自如而又不让人起疑心,除了伪装警察,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?就像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样。”
“哦。
那你怎么认为我不是真的警察呢?”
“因为你对案件内情知道的太清楚了,而且,你说过的一句话露出了破绽。
你刚才说过在钟馨童房间的门口留下了一张方块9的扑克牌。
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张扑克牌是留在门口的?除了办案的警察,就只有凶手知道这件事情,所以,是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哎呀!”
那人苦恼地拍拍脑袋,“真是大意失荆州,居然让你给识破了!
看来,以后我得小心说话才行,不然会说多错多呀。”
“我还有一事不明。
你就这么有自信,跑到我面前来自投罗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