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属下扣下了,如今关在客舍。”
“宋绍君可还活着?”
何钧埋下头,吞吞吐吐:“没……女郎拦着不让动手,属下只得将他与女郎关在一处。”
6宣气得直想拿鞭子抽他,怒道:“谁教你这么办事的?”
何钧挠头不解:“这……有何不妥?”
6宣:“你把他二人关在一处,就不怕两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?”
何钧:“什么意思?可否请二公子明说?”
“蠢。”
6宣与他解释一个字都嫌多。
原本没落在何钧身上的鞭子,这下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背上。
他回屋卸了甲,换了身常服。
还没来得及去客舍,徐氏的人便先找上门了。
自然是为徐晔之死兴师问罪而来。
本就因一堆琐事烦心,徐家人又在他面前一个哭一个嚎,听得6宣一个头两个大。
不过,若要给徐氏一个信得过的解释,6宣眼下还真有一个人选。
岁宁午休的间隙,前院有人来传话,将宋聿带走了。
前院的议事堂早就备好了酒候着,一众侍从都被遣退,只余6宣与宋聿二人。
“宋公子,请吧。”
见他迟迟不愿落座,6宣自顾自倒上了酒,“从吴郡带来的乌程酒,你应当许久未尝过了。”
宋聿拂了衣摆落座,又将那酒杯推回6宣面前,平静道:“我不喜饮酒,再者,我与6二公子还没交好到把酒言欢的地步。”
6宣笑道:“放心,我还没蠢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加害于你。”
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6宣便开门见山道:“徐晔是在夷陵出事的,今日有徐氏的人来找我要个交代。”
“夷陵也归你管?”
“夷陵县令都殉城了,眼下也没个官员愿接这烂摊子,6某不介意暂领其职。”
他从架子上拿了一把连弩,摆在宋聿面前,试探道,“徐晔身上的伤是弩箭所致,一箭穿心,我猜宋公子定然下不了这个手。”
宋聿垂下眸,不一言。
这弩是何钧从岁宁哪儿搜去的。
她肩上落了伤,拉不动弓箭,才换作了弩。
6宣又问:“所以——是她杀了徐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