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修还想狡辩什么,目光却接触到了沈锦月的右脸,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上,那道划痕仔细看还是能瞧得清楚,只是伤口已经愈合,再加上谢清晚还扑了粉,和昨日比起来,已经淡了许多。
到嘴边的话,又硬生生转了个弯,变成了关切:“脸上的伤,可还疼?”
呵,等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来关怀,她脸上的伤都已经好全了。
沈锦月很冷淡:“不疼。”
“那个柳姨娘一贯蛮横,你是少夫人,同她争执什么,昨日她吃了闷亏,日后必然会时不时寻你麻烦,到头来头疼的还是你自己,母亲当初管家时,将父亲收的几个姨娘制的服服帖帖,也未见她们闹出嫌隙来……”
话未说完,沈锦月骤然睁开眼,打断他的话:“怎么,世子这是颇有微词,觉得我不会管家了?”
孟宴修解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也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沈锦月不想听废话,“我会如何,就用不着世子来操这个心了,管家之权是母亲交到我手上的,那府中的一切用度都应该由我调动,我不管柳姨娘是不是长辈,总归是要依照规矩办事的。”
孟宴修也有些恼了,他出于好心,才会与她多说了两句,她却完全不识好歹,简直是使小性子胡闹!
“沈锦月,我好生关心你,你倒是在这儿给我使上小性子了,柳姨娘不慎打伤了你是她的不对,但你也扣走了她一半的月钱,此事便到处为止。”
孟宴修对这个家平时不怎么管,但摆起主君的谱来却是熟练得很。
“世子真是会说笑,扣月钱是因为柳姨娘提前预支了月钱,又不是进了我沈锦月的手里。
这件事情是我不想到此为止吗?今日不是世子先挑起这个话题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