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的声音很冷静,作为一个在官场混迹了三年多的老油条,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东西。
不管怎么样,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家人的安全。
而且,到现在,与那礼部侍郎已经是不死不休。
个老壁灯。
敢动我家人,老子不整死你!
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,大舅面无表情的眯眼。
只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已经快控制不住了。
该怎么整他?
一个又一个念头在大舅的脑海中慢慢浮现。
作为一个探花郎,大舅是有自己所在的派系的。
但他现在人微言轻,在派系中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。
而且那礼部侍郎也不是吃素的,毕竟稳居朝堂那么多年,也早已经把自己的力量经营的铁板一块。
想搬倒他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更何况,听闻那礼部侍郎可是跟着当朝首辅混饭吃的。
等等!
大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他的眼神中投射出一道精芒。
“你说,今日从京兆府出来之时,听到孙莲亭着急传唤下属?”
大舅的眼神闪出了点点亮光。
“确有此事。”
陆远之点头,他皱眉看向大舅,不明白大舅在想什么。
“哼。”
大舅看着陆远之,露出一丝冷笑道:“脑子里别整天只想着破案,官场该怎么混可不是会破案就行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陆远之虚心求教。
“今早拿你的人,是孙莲亭的下属,但十有八九,他并不知道此事。”
大舅冷笑一声。
“然后呢?”
陆远之皱眉。
大舅说的没错,他对于官场确实有点儿不熟悉。
“那你说,自己的下属被别人当枪使了,你该怎么办?”
大舅挑眉,嘴角浮现起一丝笑意。
陆远之恍然,他明白大舅的意思了。
“您是说……”
好吧,其实他还是有点似懂非懂。
“今天你如果没有人搭救,死了也就死了,没人会管你的死活,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。”
大舅说起这個可就不困了,目光极其锐利。
在崇北县内,陆远之连破两案,风头全都被他夺走,如今在官场内,他的情商可就显的有点薄弱了。
();() “今日京兆府,数人齐聚,不仅大儒现身,更有恪物司的青衣,最重要的是二皇子也在,他孙莲亭敢不敢将此事放任不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