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燕淮安为他更加难过的样子,他的心好受了些,悠悠地将剩下的话说完,“淮安啊,你不知晓么,你的内力,已经被朕废了,今后,便好好待在你的府里,”
他凑到燕淮安脖颈间吻了吻,“好好与朕在一起。
其他的事儿,就不要管了。
该死的人,你留不住。”
燕淮安一惊,连忙欲周转体内内力,丹田里却一丝内力也无了,空荡荡的感觉令跌入谷底的她又被淋了一身的磅礴大雨,无比的狼狈,“为”
她想问为什么,想起母后,想起温玥,想起那些个被自己与温玥连累的人,刚说了个字却又自己收回去了,她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,心口处隐隐作痛,一顿一顿的,钝刀子割肉的痛楚。
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服软的人。
静了两息,忽然露出一个快慰的笑,“皇兄。”
那是解脱的笑,她说“皇兄,我终于不再欢喜你了。”
燕淮黎脸上的表情一僵,燕淮安素来最知道别人的死穴。
“所以?”
那抹僵硬转瞬即逝,他嘲讽地笑着,“淮安,需不需要皇兄那块铜镜来,让你看看你看朕时求.欢一样的神态?”
燕淮安吐字淡淡的,神情中的确还有丝丝缕缕的情意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会的。”
“不会…唔!”
燕淮黎凶狠地吻上燕淮安的唇,他在那里长驱直入,啃.咬舔.舐,不住地索取温暖。
直到燕淮安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软倒在他怀里他才放过她,就势将人压在床上。
自此,燕淮安便成了燕淮黎的禁脔。
这事儿没别人知晓,他人知道的只有公主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过,府里的人被全数轰走,都换成了皇上的人,终日被软禁在自己的公主府内,但却每一个人敢轻慢诋毁这位昔日圣宠甚厚,如日中天的公主,因为知情人都知晓,皇上除了每日早朝,公主被软禁的这几日,都要住在公主府了,事实上,燕淮黎每日也住在公主府。
只是他不想做的太过,逼得燕淮安退无可退,反而不好。
三日里,每日下了早朝燕淮黎便匆匆批复过这一日的折子,到公主府里拖上燕淮安厮混。
他倒不只做那种事,只是燕淮安在他身上做不来曲意逢迎的事儿,他便因着燕淮安的表现笑着来,冷着将人拖上床,渐渐地,在床上的时间倒真是占了大半。
只有每日早朝的时候,燕淮安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。
燕淮黎匆忙穿上衣裳,趁着漆黑的夜色回宫里了,临走之前还不忘在燕淮安的眉头落下一吻,燕淮安装作睡熟了样子没有反应,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身子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她不知晓该怎么对待燕淮黎了,爱再爱不得,杀却也舍不得。
燕淮黎以为废了她的内力她便没法子了,却不晓得她从前身边有过桃花居士。
一手毒.药配的出神入化,只要给她时间…可她舍不得。
她躺在床上,迷茫地望着上方,露出一个无奈而苍白的笑。
那是与她相依为命十多年,少时为她吃过许多许多苦的皇兄啊。
她还能做什么。
“啧啧,看来燕淮黎没少折腾你。”
耳边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,燕淮安一惊,将盖到胸口的被拉上来迅速坐起,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也被随之盖上。
“钱道庭!”
燕淮安惊呼出来,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钱家庭园的争斗,本以为他逃出去了也会见不得光躲躲藏藏一辈子,他怎么会到这儿!
外边儿一丝异样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