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却是垂着脑袋,无声的落着泪,可见心里头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。
六郎娘瞧着也跟着难受了起来。
他虽没有流露出半点责怪她的意思,可却恨极了自己,那还不如直接怨恨她呢!
瞧着炕上的江秋意都烧的开始说胡话了,六郎娘就更自责了,捂住嘴不敢让六郎听见自己的哭声,哭着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和刚才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她身边不同,这屋里小小的一段距离,谢六郎走的极其的缓慢,好容易熬到了江秋意身边,瞧着她那张烧红了的脸,还有那被汗水浸湿了的鬓发,心如刀割。
他在床边坐了下来,执起江秋意的手,说:“你别怕,俺会陪着你的。
大夫能将你救回来则罢,就算救不回了,不管你去哪,俺都是要跟你一路去的。”
谢六郎的手抚上了江秋意额前凌乱湿漉漉的鬓发,将它归置到一边,然后说:“天上地下,夫妻总归是要在一处的……”
江秋意烧的糊涂,嗓子里干的都要冒烟了,迷迷糊糊间好像见到了谢六郎,也不管是不是,连忙提起一股劲猛地睁开眼,对着他说:“,乖吧!
你让快点更新就加更一章!
乃们要爱我,爱我!
只为你一人执剑……凑,男友力男友力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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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回家
淡竹叶紧急退了热,可高烧过后整个人还是虚的,江秋意被谢六郎背回家的时候,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,进了家门,只听见谢三姐破涕为笑的声音。
“秋娘,你总算回来了,阿娘都急疯了,去求了四爷爷,叫了合村的人正满趟的找呢!
你和六郎去哪了?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家里没了人影,吓死俺们了!”
却原来六郎走的急,忘了和他娘说一声了,江秋意浑浑噩噩,恍惚间好像还听到了那糊涂县令的声音?呵呵,果然是烧坏脑子了,县太爷怎么会到她们家这种小地方来?
“六郎,其他的待会再说,还是先让大夫瞧瞧吧!”
司徒律津望着谢六郎后背上的江秋意,竟忍不住有些揪心。
六郎是个心无城府的,那侍卫长却是个通透的,素日里除了负责司徒律津的人生安全,还掌管着收集情报一事,昨个那一番相处下来,有意无意的就将这谢家的情况摸了个遍。
早上司徒律津问起谢六郎的时候,侍卫长也就顺便将他掌握的情况,一五一十的全都汇报给了司徒律津。
是以,司徒律津已经知道了江秋意的处境,也知道她命运坎坷,波折多舛,心中对她的怜悯便又添了几分。
这同仁堂的孟传良原本是不想来的,他早定好了今日去给石屏的大户人家的老太爷请平安脉,随随便便的走一遭,就能拿到十两银子的赏钱,诊金之类的还是另外算的,又怎么瞧的上谢三姐手里头的那点钱,何况还得受那一路的颠簸下乡去。
谢三姐急的死活拦着大夫不叫走的时候,司徒律津正好往那赶,正想着用府衙的马车将大夫送江秋意家去,便瞧见孟传良正为难谢三姐,司徒律津气的差点没叫同仁堂的招牌给拆了!
这会子孟传良瞧症怎么敢不尽心,心中只暗谈:不知这乡野村妇到底和县太爷有什么关系?竟能让他如此上心!
瞧完了症,孟传良毕恭毕敬的向县太爷禀报:“大人,这位夫人身上的热已经退下去了,性命已无大碍,只是风寒入体伤了身子,还需好好调养一番才行。”
“调养身子的药物你尽管捡最好的开,诊金本官不会亏待你,本官这一县之长出手,不会比陈府的老太爷小气!”
司徒律津是有意讽刺孟传良的,这边都急的火烧眉毛了,他却执意要去瞧那无关紧要的平安脉,还不是狗眼看人低,贪图陈府老太爷的诊金丰厚嘛!
医者父母心,孟传良被县太爷这么一番冷嘲热讽,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了,连声道:“大人言重了,但凡是大人的吩咐,小人都是万死不辞的,能为官府尽力是小人的荣幸!”
“哼!
下去开方子抓药吧!
记住,捡最好的药抓!”
“是,是,是,小人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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