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知道,只要超过十文钱就没有好事。
前几天歪丫还给自己买了个拨浪鼓,咚咚咚的摇了一路,那东西只有三两岁的孩提才爱玩儿。
她摆弄着也没见多开心,只是用力的摇,让它咚咚咚的吵,听起来像是它在恨恨的发脾气。
倘若拨浪鼓有灵,它是该发脾气的,因为歪丫并不喜欢它,买它只是不曾有过这样的玩具。
她揣着拨浪鼓咚咚咚了两日,第三日这东西就不在她身上了,被她贱卖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。
她说再不买了,可当天得了钱又买了糖人,这不错,至少还能吃,她吃的时候也是真的开心。
裴小孩觉得歪丫似乎有点不大对劲,好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境地,但钱是她的,自己实在管不着。
裴小孩把视线从歪丫身上拔下来,往旁边看,整条街都热闹的像过年,附近也全是小贩,好像把集市搬到了这里。
没办法,这边最近有钱人多。
那些脸生的客商都住进了钱家酒铺,个个都拉着几大车东西,把后院都塞满了,还有进不去的车,只好暂且停在外头。
怪碍事的,不过还没人说什么,大家都忙着看热闹,猜测着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,怎么住下了倒像是不想走了一样,出手还都很大方。
说是不同地方来的,互相也不认识,怎么车拉的东西,都用带着不同花纹的布罩的严严实实的,一家一个样,没有一辆车是随意遮盖的,好像不约而同似的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客商停留,但最多天也就走了,而这些人停留最久的,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了。
大家怎么可能不好奇,这在小镇,可是新鲜事。
钱家酒铺的客人络绎不绝,日日座无虚席,外头也有不少人赚了个盆满钵满,连那个卖馄饨的摊主都把摊子支到这边了,就是赚不着钱凑个热闹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