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秋儿没想到他这时反会应承,而且听他语气说的如此坚决,反觉得气势一下被他占去,一时倒没反应过来,稍待一会儿,定了定心神道:“早该如此,只是此处地方狭窄,不好施展,你是地主,就另择一地比试吧!”
张入云听她这么一说,心内好似想到些什么,思索了一会儿道:“有一处人少地阔,甚是合适,只是距此处较远,而且没有遮雨的地方,两位师姐若是不嫌弃的话,就由小弟带路如何!”
叶秋儿没等沈绮霞作答,便抢上一步说道:“这样好,就请你带个路吧。”
说完就已走出店外,沈绮霞见此,也只得提了绢伞跟了上去。
此时雨势又大了一些,张入云虽只在雨下站了一会儿,就已淋个透湿了。
店里的陈九儿见二位姑娘都手拿花伞,独张入云孤身立在雨地里。
突想起什么来,急忙跑回里屋,转眼间就提了一把油纸伞出来,递与张入云。
张入云见她急急的出来只为给他送伞,虽只是一柄寻常旧伞,但也足见九儿对他的关切之心,看到九儿眼里关切的眼神和已被雨淋湿的脸颊,不由心头一阵温暖。
九儿看着张入云问道:“张大哥,你和这两位姑娘没什么事吧?你们刚说的那些话让我好担心。”
张入云笑道:“没什么事,你别担心,她二人是我师姐,我平日练功马虎,今晚要抽空教教我呢,只需一会儿就好。
天色已不早了,你些回去吧,也好帮你爷爷收店。”
说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二女。
沈绮霞本有心分一柄伞与张入云,后见店中少女急急送伞给眼前的少年,显是对他心有情意,只好笑莹莹的站在一旁看着二人,说道:“小妹妹不必担心,我们去去就回,你张大哥回来时,一定安然无恙。”
张入云被沈绮霞瞧的有些不好意思,当下步送九儿回店里后,便马上当先开路。
待转过了街角,店内祖孙看不到他们之时,脚底旋即加。
开始他虽不是有心考较,但回头偶望二女时,二女却始终能跟的上,手中虽打着伞,却不见度有半点阻碍。
心中想着路途较远,有心看看自己轻功比二女如何,度便越来越。
直到手中雨伞坚持不住,要被风刮散为止,方放慢了脚步,再回头看时,二女始终跟在十步之内,手中的绢伞虽看着单薄,但在疾风中却好似全无反应。
不知是什么质地。
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往东南行了约有二里,已来到了沅江边古城墙遗址。
叶秋儿看这城墙虽已残破不堪,但因多年来被人弃用,已在沿墙一带长出参天般的大树,并间中还长了几处竹林,虽显破败,但环境却也不俗,便住脚说道:“够了,就在这里吧。”
张入云也止住身形回道:“此处虽佳,但就怕你我二人动起手来,草木不免会有所损伤,虽不比动物,却也是生灵,何苦为你我而有所损害,不如再前行一点,靠近江边有处残楼旧址,可稍避风雨,动起手了也方便些。”
叶秋儿尚未作答,沈绮霞已抢先开口道:“正是此理,就请张师兄前行带路吧。”
说话间,三人又往前行了不到半里,来到了一处断壁残垣之地,方停了下来。
此时三人身上已被雨水打的半湿,尤其是张入云,穿了一身青布旧服,是吸水,且他轻功不如二女灵动飘逸,上身也被打湿了好些,反观二女,虽也湿了不少地方,但不知道她二人的衣服是用什么料做的,只顿足抖了抖,就见衣服上的雨水如同珍珠般的全数落了下来,浑身上下一丝也没水渍。
而张入云自是没那么方便,当下索性将外衣脱了下来,在手中拧干,顺便又用拧干后的外衣,将身上湿透的地方擦净,二女见他先是颇显狼狈,而现在又见他,身上淋湿了却没有遮掩,反倒大方的将身上收拾干净,虽是雨夜天色昏暗,看不太清他的相貌,但见他动作干净利落,举止大方,不由将厌恶他的念头去了几分。
到了此时张入云反倒没什么话说了,他从没经历这样私下里和人单练的事情,也不知道什么礼数规矩,干脆上前抱了抱拳,行了个礼,只等叶秋儿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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