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母好不容易将隐娘打地兵刃脱手,如何能放过这好不容易再得来的机会。
一时她放出剑光,拦住了隐娘的去路,不令她有机会蹿至自己爱身旁以求庇护。
跟着就是剑光闪闪,直想隐娘杀来,一时间隐娘只得东躲**,情势极是狼狈。
隐娘如此模样却是张入云从未见过的,当下看得他焦急,便忙从怀里取了一角碎银,若到时隐娘真有急难,说不得,他张入云也只好背地偷袭她刘老夫人了。
可刘母的剑光和隐娘的身法,却又非是张入云所能及得上的,此时的他只见对面二人剑光人影晃动,竟不能分辨出隐娘的身形来。
而刘母此时却是再清楚不过,当下隐娘已被她逼至墙角,再无可以腾挪的地得,只再一下便可取了隐娘的性命。
哪知了隐娘困兽犹斗,此时竟一闪身躲在了墙角一根木柱背后。
刘母见此心里却是一狠,她好不容易占了上风,自是不愿被隐娘借了这木柱藏身躲过,心狠处只见飞燕剑已围着那柱,电射一般地自下而上绕了起来。
老人家竟是意欲连那木柱毁了也不肯放过隐娘。
就在刘母心生得意之际,却忽觉脑海中生了一丝警觉,闪念之间忙将飞燕剑收了回来。
可她剑收的虽,却还是受了一丝沾染。
当下她心头一震,那飞燕剑已然受创,不由地rv;iu1;人自身也受了感应,胸中一闷,却是差点闭过气去。
再看那立柱背后,此时的隐娘却已是脸含春色,妖妖娆娆地走了出来。
身后还扬起了一股极娇艳的绿雾。
隐娘身形婀娜,走在那绿雾里,虽极诡异,但还是一脉国色天香,腰跨摆动处又极撩人,不仅是男见了,便是一众妇人此时看了也是欲罢不能,欲弃不舍。
隐娘向前两步,对着刘母轻启朱唇道:“如何,刘老太太,我这采自大荒山毒龙潭底的百蛇口涎,效力也还不算差吧?”
原来她方故意藏在立柱背后,引刘母飞剑来杀她,手里却取了毒龙口涎来污秽刘母的飞剑。
虽是刘母修行年久,已先生了警觉,但还是稍慢了一步,被那毒龙涎沾了一丝在剑身上,尽管还来得收回手里,可那剑身上当芒却是尽敛,再没有刚那样的威力了。
刘母见此自是悔恨,口里喝骂道:“妖女!
没有正经本事,却只会这样暗箭伤人!”
隐娘听了,一丝不恼,仍是娇笑道:“你府上自来把我看作邪魔外道,岂有不知暗箭伤乃是邪魔外道惯用的道理?而你与我这妖女相斗时疏于防范,却只能怨你自己不够小心,现在又怪得谁来?”
说完,又面显轻蔑道:“何况你这昆仑正宗门下,修得这剑术已然多时,怎会被这曲曲一点点的毒蛇口涎就污秽?我看只怕是你虽得剑术,但其心却还不正,自始至终剑术也未得上乘吧?”
刘母见她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自己,一时气愤眉目皆张,正欲还口,却见隐娘又换了脸色,寒声道:“再来说说这暗箭伤人,却不是只有我这妖女能为之,十一年前你刘家老少的手段,可在我腾隐娘之上吧?说我暗箭伤人?凭你这已是风烛残年的糟老婆也配!”
刘母一生好胜,虽已年过八十,还不是能跳出喜怒嗔痴俗世圈。
虽是她生来千般宠爱于一身,并还在多年前就已得了剑术。
但一直以来剑术修行也止于此,不得精进。
这十余年来,她这飞燕剑尽管威力越来越强,而她的道基却实始终没有进步,连个地仙都不是,认真说来只能算得是一般的炼气术士罢了。
隐娘方前一半的话,确是说中了老太太的心事,一时她按捺不住,又犯嗔念,正欲开口喝骂回去,却陡然间现气氛不对,略一琢磨便已知晓,忙口内急喝道:“凡不能屏绝气息的刘家弟听着,通通给我退出大厅!
妖女方放出的烟雾有剧毒,凡吸入者都要无救!”
她这话说的虽疾,但却还是稍晚了一点,当下已有十多人栽倒。
原来隐娘深知这刘老太太的习性,方故意惹她怒,却只为了令她疏于防范。
果然对方着了隐娘的道儿,那毒龙涎确是剧毒无比,众人只防那绿雾有毒,却不知烟雾早已浸入空气里,那功力浅一些弟不能适时运气护体,已然有十余人中毒。
刘母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多人,不由怒视隐娘,双眼几欲喷出火来,口内喝道:“未想你今日竟是来取我刘府一家老小性命的,即如此,老太婆今日定和你斗个不死不休!”
隐娘听了,依旧笑道:“这是什么话,你剑光厉害,方已把我迫入死地。
我只在临危之机使出这保命的法而已,怎能将这毒杀你刘府老少的罪名安在我头上,实要算起来,你我二人也该一家一半。”
刘府内虽有灵药可解这毒龙涎的毒,但到底过于珍贵,数量太少,哪能救得了这多人。
此时他刘府一地的老少俱在地上挣扎。
刘母见了自是心痛,已无心和隐娘斗口,心里只想先杀了隐娘,再察看她身上有无解药。
恼恨处,老夫人竟二次放出剑光,不惜打落她三十年道行,鼓一口亁阳真气朝剑身上喷去。
只见那飞燕剑立时恢复旧观,不止如此,其光芒还胜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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