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斌往我餐盘里夹了肉,嘟囔着,“还有什么好说的,下次看见他,直接把今天没送他的两拳还给他。”
我笑着,心里暖着。
和韩斌分开后,他说厂里的拉货车刚好在城里送货,晚点会顺路去我家接我,因为他还要跑市场,不一定几点能回工厂。
路上,我给母亲发了微信消息,告诉她我马上到家,让她把我的证件都准备好,拿到手以后,我直接就走。
母亲没回复我,我想着她应该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,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,我执意想做的,她知道拦不住。
到了家,院子里不见父亲的商务车,父亲不在,我松了口气。
按下门铃,开门的是吴阿姨,吴阿姨一看是我,从柜子里拿出了客人穿的拖鞋。
仅仅只是一双拖鞋,就证明了我在这个家已经彻底没了位置。
我定在门口,“不进去了,麻烦帮我叫一下母亲。”
吴阿姨点点头,只是刚转身,就见从二楼走下来的蒋菲菲,蒋菲菲的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子,让我预感不妙。
果真,她手里拿的正是母亲为我整理好的证件,只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蒋菲菲的手上。
我心里悬着一根针,担忧着她是不是又有什么预谋。
蒋菲菲拎着文件袋在我面前晃了晃,“是来拿证件的?”
她瞧了瞧袋子里的东西,“学历证书很多嘛,还得过专业设计的奖牌,是拿钱买的,还是你们所有参赛的人,都有啊?”
我伸手要去拿文件袋,蒋菲菲就向后缩退,“这么荣誉的东西,和妹妹分享下不为过吧?”
蒋菲菲打开了袋子,从里面拿出了我的学位证书,她一样样翻看,只要我伸手去拿,她就做出一副要将证书撕碎的手势,逼的人不敢靠近。
我不清楚母亲现在人在何处,但屋内二楼似乎有水流声,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。
我有些心慌,多待一秒都折磨。
我打算把东西抢过来,却见她阴笑着,接着毫无预兆的直接将我的奖状证书撕碎。
我赶忙上前,“蒋菲菲你在做什么!”
她快速的躲开我,手中的动作更加迅速,我努力多年的一纸证书,就这么被她弄成了碎片,洋洋洒洒的散了一地。
她捏着我的身份证,要挟道:“你应该回到王玉兰的户口本上去,这张身份证,你不配有。”
我忍无可忍的冲上前去抢夺,蒋菲菲用身体抵着我,我顾不了那么多,是她逼我在先,带着满腔的愤恨怨意,我抓过她的头发就开始撕扯。
蒋菲菲尖叫挣扎,大概怎么都想不到,一向理智的我,竟也会动手打人。
好在这几日我留了指甲没剪,既然已经动了手,那何不动到底,我勾着手指就去抓她的脸和胳膊,蒋菲菲撕心裂肺的大吼,喊的房顶都要炸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