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只会知道阁下为了不让凌兄科举,故意至其右手受伤……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呐,阁下。”
曹青看着那眉眼如画,风姿特秀的少年,被他一句“阁下”
叫的心慌,当下只磕磕巴巴道:
“我,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谁让他上来就污蔑我偷了他的银子?我最恨别人污蔑我了!
这次赶考的银子是我娘瞒着我绣了三个月帕子才攒出来的,他凌秋余岂能这般诬我!”
凌秋余闻言,表情也不由一变,他沉默片刻,上前一礼:
“曹同窗恕罪,是我一时情急,说错了话。”
曹青本来是生气的,可是想起方才徐韶华的话,只摆了摆手:
“算了!
你走吧!
你自己走了我就不说什么了,一来就污蔑于我,此番科举后,只当你我不相识!
真是晦气!”
“等等,曹同窗你说什么?什么叫我自己走的?”
“本来就是!
你那车夫走的时候说了,你嫌我们是个累赘,自个先走了,结果我都来了两日了,你才来。”
曹青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,对于凌秋余很是不满,而凌秋余眉头皱的更紧了:
“你莫不是诓……”
凌秋余话没有说完,徐韶华便拉了拉凌秋余的衣袖,笑着上前,对着又要被气发火的曹青道:
“方才凌兄一时情切,还请阁下莫怪,不过,也怪不得凌兄着急,实在是凌兄差点儿便没了性命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到底还是学子,这会儿曹青立刻看向凌秋余,见凌秋余好端端这才松了口气: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,不若阁下随我们入院详谈?”
徐韶华指了指小院,曹青一怔:
“这院子是你们的?我们来的时候与那牙人怎么说,他连瞧都不给我们瞧!”
“只是暂居此地而已。”
随后,三人进了小院,在明堂刚一坐定,曹青便忍不住道:
“这位小兄弟,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凌白藏他现在好好的,怎么就差点儿没命了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徐韶华简单将自己捡到凌秋余的事儿说了一遍,曹青不由皱起了眉:
“难怪他来这么晚,只怕是车夫给他的食水里下了药,连夜带着他跑远了。
凌白藏,你可真命大!
也是你遇到小兄弟这么一个贵人,不然你怕是要丢了小命!
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的……”
曹青嘟囔着,凌秋余看了曹青一眼,本来想要说话,但徐韶华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。
凌白藏太急,容易用词不当,更容易让本被安抚下来的曹青被激发怒,倒不如这会儿安安静静,再露出一二委屈凄凉的模样即可。
徐韶华随后搭了一句话,曹青便直接竹筒倒豆子的将一路的事儿都说了:
“这回我们九人同行,天热了,大家最多两人一个马车,多出来的一个就是凌白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