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提醒,老祖宗连忙收声,“这,唉,我就这么随便一说。”
“如今事情已经定了,母亲便莫要忧心,阿迟到底是个男子,没规矩绑在他身上,兴许反而快活。”
这话老祖宗到底还是不愿意听,“哼,什么快活?受辱倒成了快活了?”
她正要接着往下发作,却听外头传来通报声,“老爷到了。”
说完吕益便掀开门帘子走进屋里,瞧见吕朱氏坐着,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,“你怎么在这儿?倒是没想到,刚好,一会儿一起回去吧。”
见了自己儿子,老祖宗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,只道,“你过来做什么?”
“过来瞧瞧母亲的身子是否有好转,近些天来挂念的很。”
吕益笑眯眯的坐到吕朱氏身边,帮她挡了老祖宗,后道,“母亲想开些,阿迟那边的事情,我自会周全处置。”
“你又怎么周全的起来,”
老祖宗道,“这事情又由不得你。”
另一边,这天下午,李勋也到了吕家。
他本不是是来找吕迟的,不过也先直接去了元宝居,没惊动其他院子的人。
吕迟正穿着便服站在院子里那一把小锄头松土,脸上沾着点灰扑扑的东西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泥。
“帮我拿一个篮子,”
他道,转身就见李勋站在自己身后。
“吓我一跳,”
吕迟后退两步,又不太高兴的看着一旁站着的丫头小厮们,“怎么每一个开口通报的?”
“是我走的快了。”
李勋道,后笑,“吕公子,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
吕迟放下手里的小锄头,在一旁小丫头端上来的热水里洗了手,后先一步往屋里走,道,“屋里说吧。”
才进屋里,李勋转身关门的功夫,吕迟便道,“原来来当信使的是李将军。”
“惭愧。”
李勋拱手笑道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,”
吕迟道,又立刻问,“阿瑜什么时候来?”
李勋道,“我奉命过来为殿下带口信,再将一点东西交给你。”
“什么口信?”
吕迟来了精神,琉璃珠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勋。
“口信不是给你的,东西是。”
李勋开口,隐约露出一点难堪。
他说着走到门口,将门打开一条缝,对外头跟着来的侍从招招手,从他那里取来一只小箱子。
箱子吕迟是认得的,李勋也不是头一回见。
那春宫画的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,李勋早八百年就窘迫的瞧过。
“哎,竟把这个带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