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发的导师站在圆桌后自我介绍:“介绍一下,我是这两天会陪伴大家的导师之一,郭青鸿。”
“希望在我的经验分享之后,大家都能有所收获,有所进步。”
所谓导师就是引导老师,只是为参赛者提供一些引导,并不能决定比赛结果以及冠亚军。
上午的课比较温和,郭青鸿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获得的奖项,而后每位选手用一分钟的时间,带上自己的作品,简单地自我介绍。
自我介绍完了之后,就是非常通俗的热身课堂。
郭青鸿讲了一些她自己总结的拍摄技巧,还讲了一些她心里所谓摄影“安身立命”
的根本,最后,上午的课程在她的一句话中完毕——
“下午的练习课,我作为导师会负责,会带着你们去改你们的作品,把你们的作品调整到我满意为止。
我相信我可以把你们带上一个台阶,也相信我能培养出冠军,我们一起辉煌。”
底下的蒋娅甜本来都在整理东西准备吃饭了,听到这句话,不禁停下手里的动作,皱着眉重复:“……带着我们调整到她满意为止?”
“她”
字念了重音。
沈彤看着她。
蒋娅甜:“反了吧。
我们要交上去比赛的是自己的作品,又不是商业片,自己满意才是最重要的吧。”
这又不是幼儿园,郭青鸿也只是一个“引导”
的导师,这话怎么听起来掌控欲和自我感有点强?
因为才刚刚接触,这个导师是怎样的性格她们并不了解,只能通过她的言语管窥蠡测一下。
沈彤选择静观其变:“她可能只是随口一说,我们先看看下午的情况再做定论。”
毕竟大家都是有经验的摄影师了,这也是单人比赛挣荣誉的,导师确实只能做引导作用,参赛者没必要唯她马首是瞻,也不必全盘信奉她的教条,把自己的作品做到“她满意的地步”
。
这种纯粹的比赛,还是自己的风格愈强烈愈能脱颖而出。
如果她单纯提意见微修改,沈彤觉得还是可以听一听的。
但蒋娅甜不停地按着水性笔笔芯:“我不行诶,要我微修改我也不能接受,我自己自我意识蛮浓的,我觉得摄影就是要拍自己最想拍的,自己的想法最重要。
我的照片每一个细节我要它什么样它就得是什么样,任何人改了一点都不是我原本的灵魂了。”
“所以我都没接过什么商业片,接的话也会提前说好哪里哪里不会动这种。”
“如果这个老师真的强迫我改,哪怕跟她犟我也不会听的。”
沈彤转着笔,小声提醒她:“小声点,这边有摄像机收声器。”
“没事,我不怕。”
蒋娅甜随性惯了,哪在意这些旁枝末节。
这个事有些触到她底线,所以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