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小套间里，向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
他还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线似得眯了眯眼。
“小楠乖啊，奶奶在呢。
还难受吗？”
一个记忆中才会出现的苍老又温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。
奶……奶？
又做梦了吧？向楠疲惫闭上眼睛，准备继续沉睡。
他还记得，昨晚睡觉之前，他还给圆圆满满在网上选了一堆礼物。
圆圆满满，多美甜美的名字。
自己惦记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她和她爱了十几年的他，的孩子们。
就算她爱的那个人归期无期，她还是只愿带着孩子们原地等待，不曾给过他任何机会。
从两小无猜开始，本以为属于自己的那个女孩，原来从始至终都没有属于自己过。
“哎这孩子，怎么看起来呆呆的，不会是烧糊涂了吧？”
梦中的奶奶还在说话，向楠疑惑的又睁开眼睛。
“不会吧，我看看？”
一只小手掐到他的人中，指甲壳用力一摁，向楠感觉到了一阵刺痛。
“干嘛啊！”
向楠怒吼一声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，还带着童音的调调。
“疼啊！”
等会，疼？！
向楠记得，在英国的时候，沈晨曦曾经跟他说过，做梦是没有痛感的。
他怎么会感觉疼？！
人中火辣辣……
就在他愣神的时候，一张瘦瘦尖尖的嫩白小脸蛋凑到他面前，琥珀色的眼睛在幼小的脸蛋上大的惊人，亮得像璀璨的宝石，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翅。
浅粉色小嘴咧开微微一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一对小黎涡。
这是……小时候的晨曦？！
“奶奶，没事了，他都开始发火了。”
小晨曦身边一个扎辫子长头发女孩说。
我去，向芸？！
她不是坐月子呢么……
这是怎么回事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