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后来,辉子和赵潭站在院门口,辉子指着她,戏谑的说:“哇,你们看许老师拿个扫帚穿个裙子,扫地的样子,好像那个……什么葬花、扫雪之类的。”
赵潭说:“你这肉眼凡胎,我许老师什么时候不是清新脱俗仙风道骨?”
许寻笙微微一笑,放下扫帚,回过身去,便瞧见阳光穿过树叶,落在他们脸上。
辉子赵潭两张笑脸后,是张天遥,他的目光和她一对,转瞬后,终于还是露出一点笑。
站在最后的就是岑野了。
帽子低扣着,眼睛盯着地面,脸色挺冷。
若是平日,早冲她懒懒的暖暖的笑了。
许寻笙垂下头。
一众人都进了屋,许寻笙去洗手。
那盘水果,这帮小狼怎么会瞧不见,赵潭抓了个橙子,边走便开始剥,辉子啃了个梨子,张天遥也拿了个苹果。
唯独岑野,经过时就跟什么都没看到似的,径直下了楼。
“许老师,我们在下面等你哦。”
辉子喊道。
“嗯。”
许寻笙站在原地,闷闷地发了一会儿呆。
这是她第一次,投喂小野不成功。
他连水果都不肯吃一口了。
她换好衣服,下了楼。
为了配合乐队风格,今天虽然只是训练,她也没有再穿在他们口里“仙风道骨”
的衣服,而是换了件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阔腿裤,长发束起。
她一出现,男孩们都多看了几眼,包括张天遥,看几眼就跟针扎似地把目光移开。
许寻笙坐在古琴前,岑野就在她前面坐着,他一直低头在调吉他,仿佛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。
许寻笙的心里忽然又有些闷,便随意拨了几下琴。
其他人都没在意,唯独那人,忽地微微抬起头,静了一会儿,然后又低下。
“小野,海哥呢?又没来?”
赵潭问。
岑野说:“老子不知道,打电话不接。”
辉子说:“海哥是不是觉得下一场赢定了,所以练习更加懒得来了?”
“把握再大也得练习,他妈的准备一进全国决赛就被淘汰?”
岑野反问。
辉子:“卧槽小野你今天吃火药了?怼老子干什么?老子又没有旷课。
今天你在来的路上就不对劲,一直抽烟谁也不理,现在冲我发什么火?”
赵潭:“辉子你少说几句,他那个来了。”
男孩们顿时都笑,岑野终于也笑了,抬头笑骂赵潭一句:“滚,你才来那个了。”
笑完之后,几个男孩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女人,都看了许寻笙几眼,赵潭说:“不好意思许老师,瞧我这嘴,下次不乱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