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春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,眼神一变未变的清冷,“如此说来,住持倒是泄露天机了,树欲静而风不止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今日之话,且在你我之间,若第三人知晓......”
老僧抬头看他,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黯淡了许多,“老衲已是透漏太多天机,若不是施主命里高贵,却无端被一丝浊气所扰,老衲断不会向施主透漏半分您的命相。”
“何谓高贵,总不过一条命一段生而已。”
莫春风站起身子,负手而立,“今晚打扰了,住持。”
转身离去。
“阿弥陀佛,愿施主早日得偿所愿。”
老僧捻着佛珠,一遍一遍。
夜里,果然暴雨滂沱,疾风骤雨间,诸多树木都被摧毁倒下,有的被连根拔起,有的直接被硬生生劈断。
到处都是风声,雷声,呼啸的闪电燃亮这漆黑的夜空。
翌日清晨,已是大晴。
军队整顿好,即将启程。
莫春风两步跨上马,夹紧马肚,刚欲扬鞭,只听得庙里穿来低沉肃穆的钟响,一声,两声,如此反复,九声钟响,接着是庙里人群悉悉索索奔跑的声音。
“住持圆寂了!”
一个洪亮悲凉的声音穿来,众僧席地而坐,神情肃穆悲伤,全都双手合十,念起经文,超度声起,沉重哀悼。
整个庙宇上空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,悠远怅然。
莫春风望着紧闭的庙门,扑簌的风灌了一整袖,唯感清凉刺骨。
“驾!”
最终扬鞭而起,飞驰而去。
“莫雨,你觉得我需要再学一下功夫吗?”
宫南枝趴在学堂的桌上,侧脸望着一身紫衣的女孩。
“你早该有这个觉悟了,整天闯祸,再不学点功夫,以后跑都跑不了。”
莫雨白她一眼,“哎,我最是烦写字了,你来看看,我这个墨字写的如何?”
宫南枝双手捏住纸张,看着莫雨废了半天墨迹出的这个墨字,暗想,老天真是公道,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。
莫雨一身俊俏功夫,唯独这个诗书字画样样不通。
“你教我功夫,我陪你练字可好。”
宫南枝抽出自己的南枝小体,在莫雨面前摆了摆。
“我的字,李翰林可是提过好多次了啊,怎么样。”
莫雨挽了挽衣袖,继续扯出一张纸来写字,“傍晚我教你功夫,可是你别教我这个什么南枝小体了,李翰林整天在我耳边念道,现在别说看到,就算听到我也真真是头痛欲绝了。”
“我爹也拿你的字给我看,哎呀,莫雨,你这一手的乌龟爬什么时候能变成南枝的南枝小体啊,看这字,这风骨劲然,哪像女子的手法,你再看看你那字你那叫字吗?南枝,你就别刺激我了。”
莫雨叹了口气,继续在纸上慢慢画乌龟。
“莫雨,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。”
宫南枝拉过莫雨的手,靠在她肩头,“傍晚在柳庭院等你,一会儿朱师傅要给我上一堂丹青,肯定又是我家那位宫师傅教导的,立志于培养我成为大家闺秀二十年不改变。”
“辛苦辛苦,你快去吧,你应该庆幸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