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你这丫头,我做的是镖局生意,可是我有说过自己光明正大吗,有说过自己要遵纪守法吗,我若是乖巧的像只小白兔,那我还活着干啥,逗你玩呢!”
莫大非那群手下听到这里都是哈哈哈大笑,脸上讥诮之色愈加明显。
于阪天皱皱眉头,私下看向白峥,那人比平时都要安静,似乎也在考虑什么问题,眼神凝聚,他朝着于阪天轻轻摇头,于是只剩下宫南枝跟那一帮土匪争强好胜了。
就像一只战斗力十足的大公鸡,宫南枝愈战愈勇,丝毫没有宫相小姐的风范,那架势可晋级北朝十大泼妇排名。
“老子今天就放话了,你是跑不了了,我还等着去领那一万两银子呢,你也别指望我大发善心,不可能。
你若是乖乖跟我们走,也免受些皮肉之苦,看你白白嫩嫩,我们可不想做那等不知怜香惜玉之事,可是若你殊死顽抗,我们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绑了扔马上,就这么一路颠回苏城。”
莫大非甩了下手中长鞭,夹杂着泥水溅了她一身。
“平时巧舌如簧,怎么今天不说话了,白峥。”
宫南枝见莫大非软硬不吃,一股脑将怒气转向身边人。
问的也是盛气凌人,那人只是委屈的看着自己,仿佛是他受了莫大的冤枉。
“哎呀,我算是服了你了,别拿那眼神看我了,让我想起那卖鱼的哥哥,鸡皮疙瘩又起来了,存心不让我好过。”
宫南枝忍不住用手哗啦了几下胳膊,方才觉得好了一些。
“莫大非,你看这样可好?”
于阪天突然想到了什么,再上前几步,凑在莫大非耳边耳语了几句,两人再语重心长的看着宫南枝,随后会心一笑,“是,不错,这也是个好主意。”
“姑娘,你可是会临摹朱颜顺师傅的画作?”
于阪天先问道,方才在屋内听到院中他们提起朱颜顺的百鸟朝凤图。
宫南枝警觉地盯着这两人,不知他们是何意思,“怎么,那画是朱颜顺亲笔所画,怎么会是我临摹的呢,那画本来价值千金,谁知道被那当铺老板黑心压榨,就给我那点银子,真是对不起朱颜顺。”
“姑娘谦虚了,阪天不才,却是见过那百鸟朝凤图的,之前在一朋友家中,正好将此图悬于正堂之上,如果像姑娘所言,这幅画在你手中,那么,唯一的可能只有一种,姑娘手中这幅是赝品,而赝品能够如假包换的,必然是他的亲传弟子,能将假画以假乱真,蒙骗过当铺掌柜的。
姑娘,你可是北朝朱颜顺爱徒宫小姐?”
于阪天条理清晰,分析起来头头是道,说的宫南枝哑口无言,一旁的莫大非也是听得云里雾里。
“你怎么知道你朋友家中的不是赝品,我手中的那副画也是朋友所赠,珍贵的很,万不可能是假画。”
宫南枝下定决心,抵死不认,他们还能做何处理。
于阪天笑笑,语气确实无比肯定,“姑娘,朋友家中那副画,必然百分百是朱颜顺真品。”
白峥偷着笑笑,可不是吗,于阪天说的朋友家,正是宗□□,之前苏里收藏了不少名家之作,其中便有朱颜顺的百鸟朝凤图,不偏不倚,悬挂在正堂之上,于阪天从前是苏里的门下客,自然对那幅画了如指掌。
“姑娘,我方才与莫大非商量了一下,你看这样可好,咱们意见中和一下,莫大非,不能绑你去段府,而你,亦不能离开这南国边界。”
“凭什么?!”
宫南枝急匆匆打断他的话。
“别急,姑娘听我说完,我的意思是,姑娘擅长临摹朱颜顺的画作,莫大非贪图那一万两赏银,不如,你俩合作一下,姑娘你替他画几幅朱颜顺的画,到时候他拿去一卖,他得财,你获自由,可好?”
于阪天到底是当官的人,不偏不倚,清正廉明。
“我看于知府这主意好,可是,在这期间,姑娘就得委屈一下,住在寒舍了。”
语气礼貌,却也是强硬无比。
“这南国的父母官,若都如你这样油腔滑调,从善如流,那真的是快要亡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