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
没想到被拒绝的这样干脆,孟惠君面上有些挂不住,“既然这样,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师兄还是自行离开吧。”
外面的小太监听得后背直冒冷汗,感情这位太后娘娘想自己当皇帝呢,这野心,潜伏十几年,也够耐得住寂寞。
这些话该不该对皇上说,又该怎么跟他说,这不是让他为难吗,说得好了,不罚,说的不顺心了,没准小命就没了。
苏里站了起来,面容有些颓败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竟然喷出几口鲜血,他捂住胸口,腹部,胸部,嗓子都疼得厉害,仿佛流沙跑过的荒地,寸草不生。
孟惠君有些意外,显然也吓了一跳,“师兄,你怎么了,不会中毒了吧。”
虽然疑心,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安危,孟惠君并没有走太近,离着一步之远便停了下来远远观望。
苏里单膝跪地一手抚住胸口,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迹,不忘冲她摆摆手,“没事,惠君,我没事。”
孟惠君终于走上前去,扯开他捂胸口的手,那里已然湿透一片,却不是血迹,“这是什么。”
她伸手去触碰,黄黄的东西浮在上面,有些油腻还有些恶心。
“南木涵给你下毒了,不是之前嘱咐过你不要去回应他,不要去理他吗,怎么还去赴约,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,这下怎么办,这是什么毒,那个毒公子,真是可恶。”
孟惠君到底有些着急了,苏里虽然肉体无比难受,此刻心里却是极为满足的,甚至有些窃喜,从来没有见她这样担心自己,更别提手足无措。
“我没事的,等我回派里,白峥等人有解药,你别担心。”
就在这时,一脚踹门声,正是苏里口中的白峥来也。
白衣飘洒,黑发散落,“师傅,哪有什么解药。”
“放肆,本宫这里是你随便闯入的吗?”
孟惠君直起身子,不禁有些勃然大怒。
“放不放肆你又能如何,你说的对,我不是师傅,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对你唯命是从。
只是,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,南木涵给师傅下的毒叫做连心媚,等他开始发病,也就是来到南国之后,与他接触的人,肢体接触,都会被传染。
严重的,会全身溃烂而死,可是,这种药不会立时要你性命,他会让你在一个月之内慢慢受尽折磨,肠穿肚烂,容貌尽毁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
孟惠君用力搓着刚才动过苏里的那只手,虽然质问,心里早已经坚信不疑了,她真的中毒了。
“我想,南木涵之所以下这种毒药,是想要逼迫你跟师傅一同前去东胡,给他一个交代,否则,不至于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活命。”
白峥看苏里在地上痛苦难受,却不能出手相扶,心里是有些内疚的。
“你中毒了,却不告诉我,师兄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!”
“你不要再冤枉师傅了,从他知道自己中毒到现在,他都不知道这毒有传染性,更不知道这么轻易便能传给你,他只是想过来见你最后一面,你们当年的恩怨,应该你们自己去找南木涵解决,而不是有我师傅一个人扛着,他不是圣人,也有私心,该如何办,你自己考虑清楚。”
白峥说完,振臂一挥,甩出两枚飞镖,紧接着四个蒙面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店内,用厚布隔开,将苏里抬起来,又极快的消失在二人面前。
“孟惠君,不是所有人都是我师傅,你自己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罢,闪身离开了。
孟惠君看着自己的手,哭笑不得,这老天爷跟她开什么玩笑那,为了避开南木涵,自己在南国避世十几年,以为能消磨一下他心中的怨气,谁知道那家伙不减反增,数十年来变着法子想着对付自己,难不成还真要去东胡一趟。
“就这些?”
“就这些,皇上,其余的太后娘娘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想要这宗□□的执子佩,阳佩,而且还是让白峥交给她,对于皇后娘娘那块阴佩,她并没有提及。”
小太监一五一十回答。
“还有个不好的消息,皇上,太后娘娘,恐怕中毒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终于不烧了,把作者君的智商都烧低了
☆、造人大计
北朝大皇子府内,灯影重重,房内不时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喊,外面房门关着,内堂却是都开着通风,乳母抱着小世子来回晃着,孩子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地沉睡过去。
莫雨也松了口气,将刚罩上的外衫脱了下来,门口一响,夏日的凉风伴着淡淡的花香飘了进来,沁人心鼻。
然而这好闻的味道中,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,那人见她坐在床上,先是一笑,随后踉踉跄跄往前走,“还没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