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迁走进实验室,发现数十张玄铁床上躺着,许多精神萎靡的男子,双眼空洞无神。
他没有停止脚下的步伐,根据刘奎死前说的话,往更深处走去。
推开老旧布满锈迹的厚重铁门。
浓郁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,像是一只只好动的黄鳝,不断的往江迁的口鼻中钻去,就算江迁闭住口鼻都难以抵挡,好像直接沾黏在他的身上。
江迁强忍着反胃的恶心,往屋内走去。
随之而来的是,他们痛哭流涕的哀嚎与悲鸣。
一共有四道褪去铁皮的栅栏,镶嵌在不知多深的山洞洞口,阻隔住不知多少人生的希望,光是眺望而去人头攒动,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。
他们就像是一只只被囚禁的猪狗,没有人的尊严。
“求你们放过我吧,我家里还有在吃奶的孩子,只要你们放过我,我什么都答应你们。”
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,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,布满黑污泥仄的手掌,抓在铁栅栏蹭上赤色的斑驳锈迹。
“我饿给我口吃的吧。”
缩在最角落的孩童,几乎就是干尸的状态,细弱麻秆的四肢有气无力的挖起地面的黑污,往口中送去,仅仅是刚送入口中,就直接吐出,止不住的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