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寻今晚跟我。
吴寻领麾下五十人随行,皆是殿前司禁卫精锐。
她若今晚来长乐巷寻我这‘晏容时’,正好引她现身,当场把误会说个清楚。”
七郎言谈和缓,措辞却重。
“和你说过,不是个好主意。
吴寻若伤了她,十一郎,你我多年好友情谊,只怕要断绝于今夜。”
吴寻悚然一惊,当即躬身行礼:“晏少卿放宽心,殿下亦叮嘱过。
卑职尽心护卫殿下安全的同时,绝不敢半点损伤那位意图行……行……”
到底没敢把“行刺”
两个字说出口,改口说,“意图翻墙潜入的小娘子。”
“叫你麾下诸人都牢记。”
晏七郎走出几步,又和十一郎道,“她今晚不见得来。
昨日托小丫头给她传话,今早又当面提了一次,约地方和她详谈。”
十一郎背手前行,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。
“你怎么想的,托个小丫头在中间传话。
既知她住处,人就在门后,区区一道木门挡得住什么。”
晏七郎失笑,“十一郎,知道你熟读兵。
莫把千军万马冲阵的气势用在冲撞小娘子的家门上。”
“破木门易,破心防难。
之前暗巷拦她那次,已伤了她的心。”
说到这处,晏七郎沉默一瞬,想起了那日清晨肉铺子门面窄巷口,两边狭路相逢当时,眼前沾湿于睫、要落不落的一滴泪花。
大理寺掌天下刑狱事,每月成百卷宗过手,见多了人情冷暖,嗔痴恩怨。
事态到此,他最不愿见到的,便是一颗原本柔软敞开的赤子之心,在他面前化作铜墙铁壁。
她如今防御心重,不肯正眼他,不肯交谈,信物件不接,若是两边耳朵能关上,只怕要关耳朵。
只有她自家人相关事,还能叫她听一听。
好在今日借着小丫头的名义,她已经愿意对话几句了。
“莫急,慢慢来。
再过些时日,等小满心绪平稳,愿意坐下来对谈,我这边也查清两边所谓的世仇,便可以把一切误会当面详说清楚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
七郎:莫急,慢慢来。
再过些时日,我和小满当面说清楚。
小满:我今晚就来了!
十一郎:我今晚等着!
七郎:…………这届队伍真的,不好带。
别担心后面波折,放心,甜文不写惊天狗血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