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走到一张赌桌附近,探头向里面观望。
坐在赌桌旁的有好几个人,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小山般的钱币。
刘秀和龙渊观望了一会,两人同时注意到一名青年。
这名青年和刘秀年纪相仿,也就二十左右岁的样子,穿着普通,白色布衣,但却生得眉清目秀,面如冠玉,在这一群五大三粗的赌徒当中,显得格外醒目,也有些格格不入。
最让刘秀惊讶的是,青年每次的押下去的赌资都不多,但十押能赢七八次。
只几轮下来,他面前堆积的钱币又大了一圈。
龙渊经过观察过后,在刘秀耳边低声细语道:“此人是高手,主公可跟着他押宝。”
刘秀正有此意,从人群里挤到赌桌前,将自己手中的五枚铜板一并拍在赌桌上,和那名青年一样,他也押的小。
只五枚铜板而已,周围的赌徒们看都不看刘秀一眼,倒是那名眉清目秀的青年抬起头来,看向刘秀。
两人四目相对,对视过了片刻,各自一笑,收回目光。
庄稼把盖住骰子的大碗掀开,三颗骰子是一、一、二,四点小。
看到结果后,赌桌的周围既有欢呼雀跃声,也有气急败坏的咒骂声。
即便是刘秀,脸上也露出笑意,连本带利的收回自己的十枚铜板。
刘秀又跟着白衣青年连押了三次小,次次都押中,他的五枚铜板也随之变成了八十枚。
当白衣青年再次押小,刘秀正准备继续跟着押的时候,背后有人轻轻拽了下他的后衣襟。
他心思一动,将原本要押向小的铜板,全部改押成大。
见状,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,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刘秀。
等庄家掀开大碗,里面的三颗骰子是四四五,大。
原本跟着白衣青年一起押宝的人,输了个精光,咒骂之声不绝于耳,还有两人输光了全部的赌资,愤愤不平的起身离去,临走之前,还没忘狠狠瞪了白衣青年一眼。
刘秀看着自己赢回来的一百六十枚铜板,眼中的笑意更浓。
接下来的一局,白衣青年还是押小,很多人惯性的依旧跟着他一同押小,当刘秀也想押小的时候,龙渊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襟。
心中会意,刘秀又想把铜钱往大上押,结果龙渊还是拽他的衣服。
刘秀露出诧异之色,心思转了转,决定放弃,这把不押了。
随着庄家掀开碗,人们定睛一看,顿时间骂声四起,原本庄家摇出了三个六,通吃。
两把下来,跟着白衣青年押宝的人,把底裤都快输掉了。
反而只有刘秀,是一点损失都没有。
白衣青年别有深意地看眼刘秀,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诧异之色。
他以为自己的赌技已很高超了,没想到,在襄阳竟然遇到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,而且看年纪,也与自己相仿。
接下来的几局,白衣青年和刘秀又连赢了好几把,刘秀面前的赌资,也是越积越多,当人们又开始跟着他俩一块押宝的时候,龙渊在刘秀身边低声说道:“主公适可而止。”
听闻龙渊的提醒,正处在兴头上的刘秀,头脑立刻冷静下来,他不再继续押钱,将桌台上的铜钱全部收拢起来,用衣襟兜着,转身离去。
见刘秀走了,白衣青年也不赌了,收拢起自己的钱币,跟着刘秀离开。
庄家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,眯了眯眼睛,眼中闪过一抹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