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便抵达庄门。
他纵身跃上瓦房,悄然潜入庄内。
只见花厅之上灯火辉煌,料想他们定在厅中饮酒等候。
花厅对面上首,有一座六角亭子,他跃至亭子顶端。
左脚稳稳钩住亭顶的葫芦,身子如荡秋千般倒挂而下,恰似那猛将张飞卖肉之姿。
抬首观望,正与花厅相对。
只见厅中摆开两桌宴席,下首一桌坐着四位貌似教师之人。
朝外而坐的那位,慕容贞认得乃是同乡徐定标。
上首一桌,中间主位空着,朝西而坐的两人,皆是公子装扮,想必是李家兄弟。
朝东坐着一位秀才模样之人,慕容贞心知此乃花省三这谄媚之徒。
只见朝西而坐那位面色黝黑之人说道:“去了这般许久,为何仍不见归来,莫不是被擒住了?”
那位面色白净之人应道:“或许是难以寻得下手之机,故而在此处伺机而动。”
只见堂下站立的七八个家仆之中,有一人说道:“我方才见他跃上瓦房,跃入宅内,似有往下跳落之态。”
那秀才打扮的花省三接口道:“依在下之见,只怕情况不妙。”
徐定标问道:“花先生何以如此断言?”
花省三道:“但凡行此等要事,首要心思缜密、灵巧机智,兼具勇谋,方为妥当。
若仅仗着本领高强、力大无穷,却行事鲁莽、粗心大意,定然难成。
你观这静空僧,性情浮躁,乃是个莽撞之辈。
去了如此之久仍未归来,在下担忧他怕是遭遇不测,凶多吉少啊。”
慕容贞在亭上听得真切,心中暗骂:“皆是你这奸佞小人挑拨教唆,煽风点火,今日定要让你尝尝苦头。”
当即提起那头陀的首级,大喝一声:“徐鹤的脑袋在此!”
朝着花省三的面庞狠狠掷去。
不知是否击中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