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带着哭腔抢白道:“青天大老爷,您可要替民妇做主啊!
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就不约而同地寻了短见,要不是发现得早,早就天人永隔了,怎么可能畏罪潜逃啊!
连死都不怕了,难道还怕人污蔑吗!”
这春月和周姑姑第二天自杀的事情,吴越城里人尽皆知。
春月在房里悬梁自尽,若不是曹妈妈派人盯得紧,听到响声就进去救了下来,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。
周姑姑在家喝了毒药,幸亏年幼的孩子发现不对,及时喊了街坊。
这样两个人,说是畏罪潜逃,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啊。
老鸨接着说道:“只怕是苏南王府派人灭了口,还在这里贼喊捉贼!”
“一派胡言!
我堂堂苏南王府,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!”
苏南王被老鸨一番撒泼的言论气得不轻。
只见老鸨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,呈上前去:“大人,这是当日大王子拍下春月初夜后,立的借据,民妇讨要了半月有余,苏南王府都不肯还钱,这欠钱不还的下作事,还真是苏南王府做出来的!”
苏南王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,这张借据他早就见过,只是一万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,万一最后证实了确实是设局诓骗,这钱自然就不必付了,是以一直拖着不给。
一旁的梓瑜,此时却紧张起来,原定这借据在最后才拿出来,现在曹妈妈因为被苏南王激了一下,提前拿出来了,但这戏本子上的话却是没法改了,可自己作为侍卫,站在王若知的后侧,连他的正脸都看不到,更别说使眼色了。
就在梓瑜万分焦急时,王若知忽然扭头给了梓瑜一个询问的眼神,梓瑜立马微微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审理了。
谁知王若知会微笑着点头示意,显然是会错了意。
只见王若知丢开戏本子,慢悠悠地说道:“案情较为复杂,就按时间顺序来整理吧。
首先,是大王子王怀礼拍下春月的初夜,然后签订了借据,进了春月的房间,是与不是?”
“正是。”
老鸨点头应道。
苏南王则轻哼一声,表示默认。
“既如此,这一万五千两黄金,苏南王府需先行支付给迎春院。”
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“他们设计伤害我儿,这拍卖当然不能作数。”
苏南王生气地说道。
王若知一脸为难地说道:“可是案情还没有梳理到设计伤害那里。
要不皇兄先把钱付了,放我这里,等查明确为迎春院故意为之,再还给您?”
“哼!
无稽之谈,若确为意外,我苏南王府自不会赖账,钦差大人大可放心!”
苏南王不屑地说道。
“皇兄,这钱不给,案件可就推进不下去了,毕竟案情太过复杂,臣弟天资愚钝,想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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