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气!
“我看你师兄是只顾着吃呢。”
林惠婵笑着说道,她刚才同楼淑姣一起将沛婶儿扶到了里屋的床上休息。
“嗯?我可都听着呢,我觉得仝楼主说的完全没错!
等项记来了再一道进山更稳妥些。”
在没有明确敌人的实力之前,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。
更何况,上次所受的伤尚未痊愈,他无法保证在保护自己的同时,也能护住江洵。
他微微皱起眉头,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,看似随意地伸展身体,实际上是因为肩膀处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痒。
他只能强忍着不适,尽量不让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。
“按照日子来算,记录员明日就会抵达了,那今晚我们住哪呢?”
秦在锦问道。
“我看这村子里就这宅子最大最好,就住这儿呗。”
仝舟挥了挥手,示意佐元成去找空着的客房,随后起身说道:“今天也不早了,话就聊到这儿呗,在下先失陪了。”
见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以后,楼淑姣便也带着林惠婵离开了。
于是堂屋就剩下了嗑瓜子的秦霖、检查药箱的秦在锦,以及站在窗户边观察院子的江洵。
三人各干各的事儿,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。
江洵觉得奇怪,方才明明没有起风,这院子里也没看到有猫狗的身影,可那铁锹怎么会自己倒下呢,而且还恰恰是在沛婶儿回话之前倒下,难不成这院子里还有第九个人。
可若是还有旁人,沛婶儿又为何隐瞒不说呢?
再者说,倘若有人在,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知,除非那个人的修为在他之上。
可如果在他之上的话,那大抵也会比秦霖的修为高,不然秦霖怎么气定神闲的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江洵收回视线瞅了眼秦霖,不知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说他沉得住气。